‘难不成真是我想多了?爹他不是在以进为退?’
一想到这,黄君恪立马慌了神,双眼惊慌失措的看着黄炳,手脚并用的想向他爬去,连声道:
“爹!怎么能该杀杀呢?你要救我啊!我可是你独子!”
“你一定要救我啊,不然将来你可是要断了香火,没人给你养老了啊!”
两名眼疾手快的掌武卫,连忙一把拦住朝前不断爬着的黄君恪,不让他继续往纪宇等人所在之处靠近。
而黄炳听到黄君恪的求救之声,瞄了眼纪宇,见他脸上面无表情,看不出喜怒。
便瞪了眼朝他爬来的黄君恪,两三步来到被掌武卫拦住的黄君恪面前,扬起右手,直挥而下。
“啪!”
“丢人现眼的玩意儿!敢做不敢当的东西!”
黄君恪感受着脸上火辣辣的疼,呆愣愣的看着黄炳,呢喃道:
“爹,你打我,你竟然打我?!”
“从小到大你可都没打过我啊。”
“以前没打,现在打了!”
黄炳咬牙切齿的将这句话说出,而后抬起脚,照着黄君恪的胸口一脚踹过去,直接将他踹出三四步开外。
纪宇和锦仪饶有兴趣的看着下方的这一幕,特别是看到黄君恪被揍的画面,为那些被他残害的生命而感到解气。
紧接着,就瞧见黄炳噗通一下跪地,向着他们低头道:
“长公主殿下,纪大人,下官有罪,还请责罚!”
被踹飞的黄君恪,昨夜一晚被解野点了痛穴、麻穴,被生生折磨了一夜。
现在又被这么狠狠踹了一脚,挣扎着想爬也爬不起来。
但他还是不放弃爬起来,向父亲求饶求救的念头,结果没想到父亲转头就跪下认罪,让他整个人都呆住了。
坐于上方的纪宇和锦仪对视了眼,又重新将目光放到了黄炳的身上。
‘这老小子认罪?他给黄君恪擦屁股的那些事,仅仅只有利诱,实际而言,并未触犯大周律法。’
‘所以,他能认的罪,最多也就是教子无方、私德有亏一类的,这一类责罚也就罚些俸禄。’
‘但以他现在的行为来看,他难道是在以退为进,给我们示好?’
‘可这样做,不也正是放弃了他这个独子吗?’
‘若我依靠大周律法将黄君恪处死,我可不相信黄炳对我会没有怨言!’
纪宇目光闪烁的看着下方的黄炳,沉声问道:
“认罪?黄城主是要认何罪,但请言明!”
黄炳低头轻声道:
“下官平日疏于对这逆子的管教,而致使他犯下了种种罪行,此乃第一罪也。”
“第二罪,乃是下官在其犯错后,虽对他有惩戒处罚,但出于溺爱,往往不能让其彻底改正!”
纪宇微微颔首,沉声道:
“教子无方,过于溺爱?”
“黄城主,在我看来,你最大罪就是在其犯罪后,屡屡为其擦屁股,助长了他的气焰!”
“你的这种私心,也算是人之常情。不过,常情只是常情,错了就是错了!”
“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