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位公子,还望您发发好心,救救奴家一命,奴家定会涌泉相报的。”
‘涌泉?香鲍?’
周书雅听了,脑海中瞬间浮现起与夫君行闺房之乐时,夫君口中的调情话语。
一时间臊红了脸,手臂紧紧环着纪宇的胳膊,一对浑圆挤压着他的手臂,引得纪宇侧目看向了她。
纪宇转头看着紧紧环着自己手臂、默默低着头的书雅,猜测她担心自己被吴欢渝吸引,而在这吃醋。
不由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,言道:
“娘子不必担心,夫君看不上她的。”
‘混蛋,老娘天生丽质,你看不起谁呢?!’
地上跪着的吴欢渝闻言,内心的‘小恶魔’咬牙切齿的朝着纪宇挥拳,被内心的‘小仙子’奋力拉住。
接着,脸上哀伤的神色更添上一分幽怨,刚要继续开口哀求,就听纪宇继续言道:
“再者说了,突然掉下个满是伤痕的女子,谁晓得会不会是什么陷阱?”
“娘子你看,现在这女子看起来是不是会让人不自觉怜惜,让人觉得她是弱者,是受害者?”
听到纪宇的话语,脸上的臊红微微敛去的周书雅,抬头看向地上的吴欢渝,小脑袋认同的点了点。
纪宇见她这样,继续向她提供江湖经验道:
“有时候,人们的这种怜悯心常常会被利用。”
“就像眼前的这一幕,我们仅知道这女子受了重伤,但她为何受重伤、又为何从楼上包厢摔下?这些都是我们不知晓的。”
“甚至,就算她是受害者,也有可能是她演出来的,也说不定。”
周书雅抬起白皙的小脸蛋,看向纪宇,轻声道:
“夫君,这样想会不会太过了?毕竟很少会出现‘演’的情况。”
纪宇揉着她的小脑袋道:
“可行走江湖,不就得秉持着‘宁可信其,有不可信其无’的心态吗?”
“若你一味的相信他人,说不得什么时候脑袋丢了都不知道。”
听着纪宇最后一句话,又感受着头顶的大手,让周书雅不自觉的缩了缩脖子,小声道:
“哦,妾身知道了。”
跪在地上的吴欢渝,听着纪宇对周书雅的敦敦教诲,感觉有些不自在、不自然。
紧接着,察觉到纪宇的目光似乎游离在自己周身,让吴欢渝心头一紧,然后脸上表情不变,似哀似怨,泪眼朦胧,声音楚楚可怜道:
“这位公子,奴家知晓你信不过奴家是应有之义,也知晓你怕卷入事端而不愿救奴家。”
“但奴家只求您能将此物交还给奴家父母,告诉他们一声‘奴家,不能为他们尽孝了’。”
声音苦楚悲切,别说周书雅了,就连纪宇,如果不是看过她的人生轨迹,怕也会有些相信她的话语。
看着吴欢渝递过来的一枚劣质玉镯,周书雅看了眼纪宇,见他不为所动后,也没有任何动作。
倒是周围旁观的那些‘君子们’,有不少人都不自觉朝前走了两步,想要应下吴欢渝的请求,并救下她。
突然,围观的人群外传来阵阵嘈杂之声,只见十多名身穿家丁服饰的家伙挤开人群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