喧嚣的人声,惊扰得鸟雀纷纷离巢而去。
“公子,昨夜分别后,贫僧等人加大了巡逻力度,于子时进行过一轮换班,寅时再次轮换。”
定睛看去,原来是昨夜那名武僧,低着头羞愧的同他陈说,像是非常害怕被纪宇责问。
不过也是,昨夜刚发生周书雅被袭,今早就又出了人命,有此担忧也很正常。
‘子时与寅时换班,换班的时间应该不会很久,那么凶手住处(被安排的厢房)就在案发地附近,不然他很难在短时间内回房躲藏。’
‘除非凶手武艺不错,能躲过武僧巡逻。但又按照云隐寺和江初宁的判断,凶手的行凶手法不像是会武学的,否则胸口的伤不是那般。’
径直走向门口的美妇,纪宇没有理会那名武僧,短时间内两条人命消失,一人重伤。
云隐寺武力方面还相当于江湖中一流势力呢,结果就这?连普通人都保护不了,有什么用。
“夫人,又见面了,不知夫人贵姓,与屋中受害者有何关系。”
美妇茫然抬头看向纪宇,愣了一会儿,方认出他,双膝微微弯曲,娇声行礼道。
“妾身姓阮,昨日幼子和夫君被安排与邹员外一间厢房,妾身与屋内姐姐一间。凌晨寅时夫君寻妾身,说幼子被饿醒了,妾身便跟着夫君一起去解决幼子受饿之事,没想到回房后,姐姐,姐姐她被人杀害。”
纪宇本想问两个简单的问题,让她放缓心态后,循序渐进的慢慢盘问。
没想到阮夫人‘顺畅’的将所有的都给交代了,仿佛事先知晓题库,将准备好的答案背诵下来。
配上她飘忽不定的眼神,纪宇可以肯定她说谎了。
可他就算知道阮夫人没说实话,可在这云隐寺也不好刑审她,若是在京城掌武部,就能方便不少。
在纪宇仔细斟酌阮夫人话语中的漏洞的时候,她悄悄抬头看向一直盯着她的纪宇,立马像受惊麻雀般缩回脑袋。
纪宇的目光在她抬头的瞬间,被她胸前的鼓鼓囊囊吸引。
想到她的孩子年龄貌似在三四岁,这个年纪好像断奶了吧,既然如此赵易(她夫君)找她喂孩子这点就有问题。
“我问了下寺中武僧,云隐寺内有一处药堂,负责为寺中僧人医治疾病,那里或许能找到受害者碗中药物的线索。”
江初宁指了指一旁武僧,朝着纪宇道。
“嗯,那我们先去药堂看看。”
纪宇深深看着阮夫人,直到将其看得心底发毛,才转头与江初宁前往药堂。
就算现在当面问阮夫人,她也能寻一万个借口来掩饰,找他话中漏洞又麻烦又耗时,还不如等她身边没人,在单独套她话。
......
在寺内僧人的带领下,纪宇两人来到了药堂。
药堂坐落于云隐寺东面,离众人住的厢房并不远,只需绕过一处院子,抄近道便能到达。
两人询问药堂管事僧,初时他还什么也不肯说,等听到他们是方丈找来帮助破案的,才将他知晓的一股脑全部倒出。
管事僧:“两位居士,从昨日至今日这段时间,在这购药的有十三人,除去本寺僧人,还有六名居士。其中两位是女施主,四位是男施主......”
耳中听着管事僧陈述的信息,江初宁拿起药堂的账簿翻看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