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周乾元十七年岁末,距离除夕仅剩六日,京城迎来了一场大雪。
繁贾街坊市某一偏僻巷子,醉仙楼附近,酒铺茶铺等成片相连。做工闲暇之余的苦工壮汉围在茶摊上,靠着火盆取暖。
在那茶铺的对面便是一间酒铺,一位身着雪白狐裘的少年侧坐在桌边,就着小酒,吃着小菜,听着对街茶铺里的说书先生口绽莲花。
“上回说到,凤清燕家庄长子燕英,一身白衣,一匹快马,孤身一人,仅凭手中长剑,独闯魔教,杀得......”
“先生,还是换一个故事吧,这大半年前的事儿,在场的还有谁不知晓。”
“就是,就是。”
“说些个最近发生的新鲜事儿,让大伙听听。”
说书先生苦笑,好似非常无奈般,叹道。
“也罢,那我便说说,一件恰好在我们京城边发生的新鲜事儿,大伙听听乐呵,勿要外传。”
“离京城最近的长兴城,里面有一人,名为杨员外,这事儿就发生在他身上。”
“据言,这杨员外啊,有着万贯家财,数千亩良田,可谓是富可敌城。为人却是个忠厚老实,经常接济百姓的大善之人。”
“月前,听说杨员外收到一件宝贝,名曰无暇琉璃珠。正想着让满城富豪,甚至是我们京城的大官儿一起欣赏,哪曾想被神偷门给盯上了。”
“神偷门?”
“怎么可能!”
众人哗然,皆是不信。
“神偷门,在江湖上的名号那是响当当的,听说,没有他们偷不到的东西。可他们以往偷得皆是些为富不仁、祸害百姓的富户官吏,谁知这次却把这杨员外给偷了。”
说着,说书先生‘哗’得一声,将折扇打开,在这大冬天的摇着折扇,优哉游哉道:
“此事当时震惊长兴城所有人,百姓皆是议论纷纷,究竟是这杨员外以前的善举,皆是伪装的?还是神偷门并不像他们表现的那般侠义?”
“当然是杨员外啊,这些富户总爱做些捐赠的伪善,在我看来,这类人没一个......”
“别乱说,杨员外我见过,不论是路边乞丐,还是过路行商,可谓整个长兴城都受过他的恩惠!”
“难道是那神偷门?”
“想来是,这些江湖门派,嘴上仁义道德,行侠仗义,可暗地里谁知道怎么......”
听着耳边的嗡嗡声,说书先生脸色一僵,连忙抬手压下嘈杂:“别乱猜测,命不想要啦?......俗话说,‘事有蹊跷,必有反常’......”
说书先生舌绽莲花,茶客、甚至街边路人听的津津有味,这场面在京城的巷陌茶铺常能瞧见。
便在众人听得如痴如醉之际,一阵嘈杂喧闹之声忽然从街道上响起:
“驾!驾!”
“让开!让开!”
“小心!”
巷中众人转头瞧去,却是一辆马车疾驰而过,惊扰得街上行人慌忙避让,乱做一团。
京城繁贾街虽然龙蛇混杂,纵马疾行的事可不多见,引得众人议论纷纷,猜测其身份。
酒铺中,纪宇见着街边一对少女,将杯中酒喝尽,便把一两碎银拍在酒桌上,起身便走。
“小二,酒钱我放这啦!”
“好的,客官慢走!”
见着那对少女走入自家酒楼中,缩着身子,踏入风雪中,跟了上去。
‘这大冬天的,真冷啊!不喝点酒暖身子,真有点扛不住。’
‘这古代没有什么羽绒服,冬天真的是受罪。要不是为了看看没出现过的人生剧本里的女主,才不会出来受这罪!’
从纪府出来,为了见见这《女配重生,我只想搞钱》里的女主,同时也收些她身上溢散的气运,冒着细雪,早早来到了酒楼。
可等了许久,仍未等到,又听得旁边茶铺有说书先生在说大周江湖里的事。
背诵,甚至自己尝试练了几天武学的纪宇,怎么忍得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