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蒙觉得自己应该做些什么,只不能贸然出手,还需要详细调查。他摇了摇头,叹了一声准备转身离开。
“夫君,这件事情难道您不打算去管吗?”崔望舒看到李蒙的动作后带着些许不满的语气。
从小锦衣玉食,长在闺阁里,崔望舒没有经历过社会的黑暗,还略微显得有些单纯,想要去帮助老人。
“当然要管了!”
李蒙扭头对崔望舒说道,“只是我还需要把整个事情弄清楚,不能凭借着那老人的三言两语就做判断。
“你也听到了他说的,这其中不仅牵扯到寺庙里的和尚,还有寺庙背后的靠山。
“不把事情彻底调查清楚,贸然行动有可能操之过急,让背后之人有所察觉。
“如此还有可能会让老人遭受到那些人的报复,就会显得有些得不偿失了。
“况且我只是一个管农事的,又没有什么其他的权力,也不适合去调查和解决这件事。
“并且这件事情还牵扯到了其他的事情,我有必要去向陛下禀明情况,让陛下来做决断。
“还有,你不要天真的以为,所有当官的人都会真的为百姓做事,那些贪官污吏,尸位素餐者比比皆是。
“为民请命是好事,可也不能让自己处在明处,官场上的明争暗斗可是伴随着腥风血雨的。
“万一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好的,就会被别人抓住把柄,以此进行攻讦,轻则锒铛入狱,重则抄家流放。
“所以你知道,就是这几年我只想待在学堂教书,很少回到长安城的原因了吧!”
单纯懵懂的崔望舒听了李蒙的分析后,瞪大了眼睛,想起来自己看的书籍里的记载,好像确实如此。
“那我们现在要怎么办才能帮助那位老人呢?”崔望舒想明白后问道。
李蒙微微一笑,拉着崔望舒的手往回边走边解释道:“不急!待我向陛下禀明了情况后再说,现在我们回去吧。”
“好吧!”崔望舒也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,没有再追问什么。
僧侣从事的灰色产业可不止是有房贷,还有霸占田地,佃田收租。
很多寺庙占据着数量庞大的良田,这些都是不用缴税的,让国家损掉很大一部分税收。
还有很多人为了生存,成为寺庙的外围弟子,借着这个身份逃避徭役,免交赋税。
对于宗教问题,李蒙也不是什么极端分子,只是现在的这个时代,最重要的生产资料就是土地。
寺庙却占据着很多良田沃土,却没有为国家做什么贡献。
甚至有些寺庙借着普渡众生的名号,在四处发放高利贷,以此牟利。
虽然有着乱世道士下山救世,盛世和尚开门敛财的说法,但是这也不是绝对的事情。
无论什么时候,都有借着宗教搞私货的垃圾存在,无论是哪一门哪一派。
和尚逼的人成为佃农,朝廷又因为信佛消耗财力。而道士侵吞田地,欺君罔上之事也比比皆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