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贵是刘业的大师兄。
当初因为横刀夺爱铁胎弓,被国师严令请旨永镇脚趾。
听闻其造反的消息,黄升下意识不信。
“马泥拉怎么会知道交趾之事?”
秦洛随手画出一条弧线:“这是大乾海岸线,这是咱们现在所处的宝岛。”
“我们行船月余,看似走了很远,其实离大乾很近。”
“交趾和马泥拉也一样,隔着一片海而已,想要知道交趾消息,非常容易。”
“可他为什么要造反?难道是因为试点新法?”黄升疑惑。
“大概率是了!”
“你以为谁都像我觉悟这么高啊?”
“人家在交趾当土皇帝,一手遮天,朝廷去试行新法,等于削权,能乐意才怪。”秦洛慢条斯理解释。
“该死的混蛋!”
“临安可能还没接到消息,必须尽快通知皇上。”
“这里的信鸽只认归化岛,先把消息传到归化岛,再转发临安吧!”
“既然马泥拉离交趾很近,能否直接从马泥拉出兵平叛?”黄升突然又问。
“呃……这不合适吧!”
“有什么不合适的?只要你承认还是大乾一部分,你的军队就是大乾军队,老夫向皇上请旨。”
“好吧!但军费一个子都不能少。”
“哼,你真是钻到钱眼里了!”
黄升满心不诧说完,写飞信去了。
秦洛则继续忙碌准备他的第一次会议。
……
临安。
经过一个多月发酵,外海要执行新法典,还要组建议会理政的消息,早已传了回来。
茶楼客栈,总能听到各种讨论。
有人支持,有人抨击。
也有人为此争得面红耳赤,甚至大打出手:“什么乱政,你特娘的休要胡说,国公爷不比你聪明!”
“聪明怎么了?聪明反被聪明误,暴秦二世而亡,便是因为法典太过严苛,什么律法至上,我看他是想走暴秦老路。”
“放你娘的屁!”
“敢骂本少娘亲,给我打,打掉他满嘴狗牙!”
类以闹剧不断上演。
支持者多为平民,反对者多为既得利群体。
朝廷睁只眼闭只眼,仅调解纠纷,不限制自由讨论。
甚至有人把自己的看法,发表在报刊上。
刘业每日都让值守太监出去买报,细品不同观点。
这日,刘业正在看报刊。
外面传来一声禀报:“圣上,外海发来加急信报!”
“哦?莫非秦洛开大会出了问题?”
刘业疑惑着接过纸卷打开,差点没惊掉下巴。
“圣上,马泥拉急传飞信,李贵在交趾造反了!秦洛同意从马泥拉出兵平叛,需得圣上准许。”
看完飞信内容,刘业第一直觉是不相信,朝廷丝毫没有得到消息,马泥拉怎么会知道?
可是黄升不会拿这种事说笑。
于是急忙吩咐:“给厂西州府发飞信,令其派人打探交趾情报。”
“老奴遵旨!”
接下来的日子,刘业无心看报了,天天盼着厂西消息传来。
终于,飞鸽急信到了。
“启禀圣上,交趾兵马封锁了所有道路,拒绝外州人员进入。”
“臣派斥候悄悄潜入打探,听闻逆贼李贵已自立反判,望圣上派兵镇压。”
看完飞信内容,刘业的心沉入谷底。
李贵当真反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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