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洛一句话,把所有人问住了。
仔细一捋,才发现此策看似仁慈,实在歹毒。
呼延陀倘若不管,将士必然兔死狐悲;倘若管,坏处有很多。
“去吧,按我交代的做!”
“遵命!”
……
姜人大营。
很多姜兵还没从战败中缓过劲来。
今日一战,就像噩梦一般,在心头缭绕,在眼帘前重现。
国主大帐,也是气氛凝重一片。
左贤王战死!
右贤王重伤!
共计出动五万大计,撤下来堪堪三万人,再减动能跑伤兵,仅剩两万七八。
也就是说,这一仗损兵折将将近半数。
这一仗,生生打折了呼延陀的脊梁骨,又有些不知所措。
弓身山延绵近百里,找到一个突破口突围,他还是有信心的。
只是心有不甘。
在自己的地盘上,五万大军,被五千乾兵打得丢盔弃甲,死伤近半。
这特玛姆叫什么事?
“启禀国主。”
“大营外来了一个乾人。”
“大声喊话说,已把受伤勇士送下山,让派兵去抬回来!”
呼延陀听完两眼微眯,揣摩到秦洛用意。
双拳紧握,恨得牙痒痒。
随后一拍面前矮桌,吩咐右侧亲卫:“你带两千兵马,把伤兵接回来!”
既然秦洛出招了,他必须接招。
大不了使点手段,把拖后腿的重伤员全部干掉。
“遵命!”
“喊话乾人,秦洛中了乾国皇帝奸计,和我们在这儿打生打死,乾国大军已经抄他们老巢!”
“吾不愿和秦洛为敌,更不想两败俱伤,可放他们安然离去!”
……
弓身山脉。
夕阳只剩最后一抹余红。
将士们正抓紧时间修整工事,重埋地雷等。
秦洛站在山巅,了望姜国大营方向,预测着接下来的战争。
可以说,今日一战,充满偶然性。
呼延陀得知后路被断,押上大军,意图一战定乾坤。
奈何被碰个头破血流。
接下来,恐怕不会再这么莽撞了。
该怎么布局,再让他撞一次,应该就差不多了。
就在这时,黑压压的骑兵,从远方奔弛而来。
抵达山脚,一部分人警戒,一部分把伤兵抬上马背。
见山林毫无动静,一骑策马上前,大声喊话:“叽里呱啦……”
很快,一名将兵满脸惊恐跑来禀报:“国公爷,不好了,山下那姜人说,你上了皇帝的当……”
秦洛听完,嘴角微扬暗自腹诽,呼延陀这是还没回过来味吗?
幻想着仅用一通语言刺激,让我主动退兵,他好找个台阶下?
思索了刹那,秦洛决定用激将法刺激呼延陀一波。
随口吩咐将士:“你去用姜话回应,说呼延陀那二傻子,到现在还没睡醒呢!”
“这登陆地点,是我通过大乾,特意传给他的。”
“目的就是把他引来海边,钻入我的包围之中,否则仅凭双腿,哪里追得上他们?”
“数万大军对阵我五千将士,连一个山头都没攻下,天神的脸都被他丢光了!”
“还活着干啥!不如一头栽进尿泥里淹死!”
“让他别不服气,我就在这儿等着,有种再派大军来剿!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