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围着油灯交流完毕,已经是子时了。
“时间太晚了,我走了,你也早点回去!”
“以后时间不赶巧,可以写成信,藏在这块砖下面。”
“看到墙上画猫,我会过来看,然后给你回信。”
“好的,侯爷!”
……
寒冬的夜晚,刮着小风,贼冷。
秦洛裹紧衣衫,迈开步子返回秦府。
费劲翻过院墙。
进入房间。
炭盆灭了,油灯也没点,黑灯瞎火的。
“二喜这憨货,想冻死老子啊!”秦洛自言自语埋汰。
“孽障!”
冷不防一嗓子,差点没把秦洛魂吓掉。
“爹!你咋在这儿?人吓人吓死人知道不?”
“还不是因为你这孽障!”
油灯亮了起来,来福点的,透过微弱的黄光,秦洛看到,便宜老爹脸黑的像包公似的。
手里拿着包浆粗藤木棍。
秦洛心里“咯噔”一下,完犊子,闹误会了!
“老爷,千万别冲动,有话好好说!”来福劝说了一句。
“有什么好说的?他敢租小院养私室,老子不把他狗腿打断,对不起圣上恩典!”
秦烈暴怒说着,举起粗棍,佯装开打。
来福急忙跪下,紧拉秦烈衣摆:“老爷,不要啊!少爷还小,知错能改就好了!”
“万一失手了,公主那边也不好交代啊!”
秦洛想说,你俩别在我这个专业户面前,演苦情戏了行吗?
好吧!
送走江海父子之后,秦烈主仆俩悄悄商讨了老半天。
秦洛养私室这事,不能让外人知道,更不能让皇上知道!
还得让秦洛彻底放弃外室,永远别再瞎搞。
然后就有了这么一场下马威苦情戏。
“停!我没养私室,你们别听二喜乱说!”秦洛头麻解释。
“还敢和老子狡辩!老子看你是棍子不挨到身上,就不老实!”秦烈火憋不住火,假戏真做,挥动棍子抡了过来。
秦洛急忙跳开,把随身携带的紫金圣牌掏了出来。
秦烈直接原地爆炸:“孽障,你又拿这个威胁老子?”
“不是我威胁你,是你控制不住自己脾气!”
“二喜是不是说,我在西城东盛街28号,养了私室?”
“难道不是?”秦烈咆哮。
“当然不是!你现在去看看,那地方有没有住人!”秦洛说着,拿出一把钥匙,扔给秦烈。
秦烈攥着钥匙,瞪眼迟疑了。
来福急忙搭腔:“少爷,到底怎么回事儿?老爷都快急死了!”
秦洛踌躇了,不知该不该全盘托出。
倘若没有一个信服的说法,便宜老爹肯定不会善罢甘休。
这出征在即,倘若因为自己这事落下心病,发生个万一,那就太坑爹了。
“说啊!”秦烈炸火催促。
“不知道咋说,说了你也不会相信!”
“你不说,咋知道老子不信?”
来福暗暗摇头,心说这对父子前世一定是冤家,否则不会一开腔就互掐。
“我说别人把百花楼,不,现在叫万花楼,送给我了,你信不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