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此消息,瞬间传遍全城,百姓闻言大喜,多日以来笼罩在头顶的阴云,总算是散开了。
可这消息传入杨邦乂耳中时,却是心中感觉疑虑非常。
杨邦乂皱着眉头望向师爷问道,“江宁府先前被反贼攻下来了?”
师爷被问得一愣,不过却也立刻想到一些关节,沉思了一会才低声道,“可能是近几日被贼军攻下来了也说不定!”
“这群混账!”
师爷才出声,杨邦乂就拍桌而起,怒喝道,“才到江南,就谎报军情,虚报战功,如此军队,凭什么剿灭反贼!”
“大人息怒!”
师爷连忙安慰,“江南之地混乱,许是大军初到,需要安定军心民心,才出此策也说不定。”
“哼。”
杨邦乂冷哼一声,虽面上怒色渐消,心中却是一沉。
“这朝廷大军这般做派,哪是来平叛的啊,怕是来者不善啊!”
两人正谈论间,忽得又来军卒来报,“县令大人,朝廷大军已经到城外了!”
“居然这么快?”
有了之前之事,杨邦乂心中可没了半点欣喜,但到底是朝廷兵马不好轻忽,当即同师爷说道,“你与我出城迎迎。”
“是,大人。”
两人疾步来到城头,往城外望去,只见千余禁军列于城下,好不壮观。
一将骑着高头大马,手握长枪喊道,“我乃邓州兵马都监王义,奉命前来平叛,速速打开城门。 ”
“请将军且候!”
杨邦乂也不敢怠慢,不管如何,有这伙大军赶到,溧阳城算是无虞了。
杨邦乂当即派人查验,待身份确认之后,立刻打开城门,更是亲到城门处相迎。
“本官溧阳县令杨邦乂,在此替城中百姓拜谢王将军领军前来。”
王义却是神情淡漠,一脸倨傲之色,坐在马上淡淡道,“城内府衙何在?不日大将军与数位将军即到,需要一座行营,依本将看,就以府衙充做,杨大人何意?”
“这!”
这等话语让杨邦乂一时不知作何答复,师爷看出杨邦乂难色,开口道,“大将军远道而来,城中官员百姓扫榻以待,只是府衙老旧,如何能让大将军屈尊降贵?”
“大胆。”
师爷话还未说完,就听王义一声怒喝,手中马鞭扬起,朝着师爷一鞭挥去,浑然也不管一旁的杨邦乂。
这边正在校场习武的杨再兴也收到这个消息,心中立时大喜。
“这大军来到,溧阳城算是危机尽解,我也可放心去与师父学艺去了。”
想到这里,杨再兴哪里还待的住,把枪往架子上一放,就往城门处奔去。
只是到时,正好看见这一鞭落下,心中顿时升起一团无名怒火。
“好狗胆!”
只听一声怒喝,随后一道人影迅疾出现在杨邦乂两人身前。
那王义面上更是惊愕非常,再看手中,哪还有什么马鞭,早已空无一物。
“不要脸的东西,爷爷还给你。”
杨再兴一脸怒色,抬手将手中抢来,马鞭扬起,瞬间传出一声爆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