呼延灼狼狈出逃,可又担心身后梁山大军追赶,只能一路不停奔逃,也算踢雪乌骓世所罕见,才能坚持到现在。
这会呼延灼又渴又累,可又不敢停下,直到再行数个时辰,即将日落西山之时,呼延灼确定身后没有追兵,方才敢歇息片刻。
正翻身下马,抬头却看见不远处路边开着一家小店。
“正好!在此歇会脚,顺便问问路!”
呼延灼来到店前,直接开口道,“小二,来壶酒,有什么好菜只管上!”
小二见了一将军来此,顿时一惊,又见这将身上满是血迹,更是惊慌,还是店家瞧见了连忙上前来问,“将军缘何来此?”
呼延灼也不多说,自找了个地方坐下,“本将讨贼至此,错了路,店家不必多问,只管上酒菜,少不了酒钱!”
店家不敢多问,便吩咐小二端来酒菜。
呼延灼又朝小二问道,“本将来的匆忙,此处是何地?”
小二忙道,“此乃青州境内,往前四五里地便是青州城。”
“原来是青州。”
呼延灼一边对付着桌上饭菜,心中却是想到,“竟不知怎的就来了青州境内。也好,早听说青州慕容知府是个能吏,麾下还有个有本事的大将,要是能讨来几队人马,那等到高太尉来时,也能报仇雪恨了!”
想到此处,呼延灼不再停留,三口两口就解决了桌上的饭菜。
呼延灼吃饱喝足,顺手留下一锭银子,转身便再骑上踢雪乌骓,就往青州方向奔去。
……
“禀寨主,此战咱们梁山大获全胜。三千连环甲马,有大半被钩镰枪拨倒,只是有些断了蹄子,再不能用。其余大多数战马虽有伤势,但皇甫兄弟瞧了,并不碍事,只需养养便能再战。只是连环马上的带甲军士,死伤不少,活着的现已都被擒上山。另外五千步军,被大军冲杀得紧急,主将又不在,大多归降,擒得三千余人。另得降将韩滔彭玘二人,听凭寨主发落。”
“哈哈哈!”
程卓大喜,正如他预料那般,这番大胜连环马,战马补充就不用再愁了,就连衣甲也能有替换。
至于这些东西不少是从死人的身上拔下来的,也没人关心这个。战场中人可不忌讳这些。
众人正欢喜,却听唐斌颇为沮丧地上前拜道,“哥哥恕罪,小弟未能拦住呼延灼,让那厮逃了。”
众人闻言一滞,笑声戛然而止。
不错,此战唯一的遗憾便是逃了呼延灼。
尽管最后唐斌徐宁亲去追赶,却是难及踢雪乌骓。
只是众人却有些疑惑,战前程卓被他们拦着不好出手,可为何最后竟真的看着呼延灼离去,这点着实让他们难以理解。
梁山兄弟亲如手足,有问题那就开口问,甚少似外面那些顾忌与勾心斗角,但这事他们也不好意思开口。
再说了,不是他们拦着程卓吗?
见众人神情,程卓了然于心,当即笑道,“我确实有意放呼延灼离去!”
众人闻言大惊,纷纷站立起身。
“哥哥,这是为何?”
“寨主,莫不是还有什么安排?”
众人虽七嘴八舌说个不停,但也无人质疑程卓所为。
“好了!”
程卓抬了抬手,朝唐斌笑道,“你可曾留意呼延灼去向?”
唐斌这时才想起,他一路追赶至青州边界才失去呼延灼的踪迹,此时听到程卓所说,顿时联想到些什么,大惊道,“青州!”
“青州?”众兄弟听到这里顿时神情不一,有的恍然大悟,也有兄弟仍然有些不解。
“不错!正是青州!”
程卓缓缓说道,“呼延灼此去定不甘心,必会回来复仇。但若想要成功没有助力可不成。眼下高俅还不知什么时候过来,这梁山周边唯有这青州或可助呼延灼一臂之力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