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虽是兄弟,却是在老母死后分了家,当下便有公人出门而去,往两人家中去了。
张横眼见无力回天,当即开口说道,“大人容禀,小人前番与弟弟在江中抢劫未曾伤人性命,都是将我这可潜水数日的弟弟推入水中,吓唬那船上之人,以此获财。”
“胡说八道!”
蔡九一拍堂木,喝道,“休要在此信口雌黄,欺瞒本官。”
“不敢!”张横磕下头来,又说道,“自老母去后,我们两兄弟便分了家。小人弟弟在这城中卖鱼,再不抢人。只是小人依旧干着抢劫勾当,孤身一人,这才害了人,还望大人明察。”
蔡九正要说话,程卓却是走上前说道,“大人,既然这兄弟二人有说法,不如各自判了吧!”
蔡九不由想起之前程卓的那一问,明白程卓是要给这两人一点活路,若是按照律法,光是抢劫害人性命,这条重罪这俩兄弟一个都逃不了。
便与身旁官吏商量,改了述状,“张横久在浔阳江上抢人,后又因私害了人命。判脊杖四十,刺配沙门岛。其弟张顺伙同其兄横行浔阳江上,虽未害命,但掳人钱财其罪不可饶,判罚没家产,杖刑二十。”
害了人命与害了多条人命却是天壤之别。
听蔡九读了款状,厅下二人本以为今天必然难逃一劫,不曾想竟然逃过一劫,留得性命。
当即有公人前来押二人前去受刑,张顺聪慧之人,已然晓得是程卓与这知府求情,这才有了这样的判罚,虽然是程卓一伙将自己抓来,可留的性命已是万幸,何必妄求其它。
待从程卓身旁而过时,躬身行礼道,“太保哥哥大恩,让我兄弟二人留得性命,此情容后再表!”
张横还未开口,只听程卓说了一句,“沙门岛如同地狱,你好自为之。”便被推搡着朝外走去。
程卓朝蔡九拱了拱手,这才转身出了衙门,与杨志和几个兄弟走在街上。
正要在这江南繁华之所品味一番迥异风情,却陡然听见前方传来一阵尖叫,街上人群骤然朝两侧分开。
“快躲开!”
起初程卓只以为是这街上惊马了,可见远处隐约透露出的黑脸大头巨汉,才知道情况不一般。
巨汉只顾前奔,全然不顾前面人群,躲闪不急的人便被一把撞飞到一旁。
“啊!”
竟有一孩童站在路中,那孩童站在路中,显然没能反应过来,被吓地哇哇大哭。
“孩子!”
孩子的父母这才反应过来,只是被人群裹挟,再也回不来了。
程卓与杨志眼见于此,同时出手,程卓闪身而上,而杨志周身更是青光闪烁,两人所过之处留下道道幻影。
还是程卓技高一筹,一把抱过孩子闪到一旁,杨志则是翻身躲过巨汉的野蛮冲撞。
后面还有人在追赶,“铁牛,还钱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