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卓没有留宿在山上,而是趁夜赶回镖局,正欲回房休息,走到院中却看着马教头在自己门前徘徊,便上前问道,“马叔,可是有何事?”
马教头吃了一惊,连忙回头说道,“几个弟兄说你老是不出门,我还以为你有什么事呢!这不,过来瞧瞧。”
程卓也是笑了笑道,“倒是让马叔操心了!”
“你无事便好。”马教头摇头说道,“你是这一家之主,是这镖局的定海神针,只要你无事,那便一切安好。”
程卓点了点头,这才送马教头回房休息。
程卓一人在院中行走,心中突然又浮想连篇,便连忙转身往书房走去,拿出以往收集的经书,仔细看了起来。
不知不觉间,程卓在书房待了一晚,看着从窗户透进来的阳光,却一点也不觉得累,反而心中万分轻松,好像他浮躁的心真的平静下来。
程卓慢慢合上经书,起身打开房门,让阳光照耀在脸上。
笑容在程卓脸上绽放,而院内的仆人看着程卓的模样很是不解,却也不敢打扰,只是各自做事。
程卓心情很是平静,在院中洗漱后,便去了逍遥阁。
还别说,这回来这么久了还没去尝尝自家的店,真有点说不过去。
程卓走在大街上,与来往的熟面孔亲切地打着招呼。
“哎,叔,这么早就起来了!”
“婶子,这是又来摆摊啊?”
生活的气息让程卓的心更加安定,也让他走向逍遥阁的身形更加自然。
“当家的!”
逍遥阁前的小二瞧见程卓的身影,连忙上来招呼,“当家的回来了,快快请进。”
程卓点了点头,就在大厅里找了个地方坐下来,说道,“来几个包子,再来一碗鱼面。”
这是程卓之前的规划,将这酒楼的一层当做公共用餐的地方,早上就是早点,晚上就是宵夜。
北宋的面食就是各种饼,烤的叫烧饼,蒸的是炊饼,煮的叫面饼,程卓很不喜欢。
他将后世的各种面点汇集成册,交给武大郎,就在这逍遥阁办起早点铺子,为阳谷县的美食增色不少,而且还有不少小的摊贩有样学样,也算多赚了点钱。
程卓细细品尝的桌上的乌鳢鱼面,再尝几个莲藕包子,很是舒服。
程卓本想起身结账,桌子上又送来了一叠小馒头。
“兄弟不再吃点?”程卓闻声转头,笑道,“哦,大郎来了。”
程卓连忙招呼来人坐下,说道,“大郎怎么这么早就来了。”
武大郎如今已有七尺五六,因为常在伙房,身躯颇为壮硕,怎么看都是一个好汉子。
只听武大郎笑着说道,“大兄弟将这面点生意交给我,我这自然是要亲自看着啊。”两人就在厅上聊了起来。
等程卓再次回到镖局已近午间,还没等程卓站稳,就有一个弟兄跑来,递上一封书信,抱拳道,“大哥,有人送来一封书信。”
程卓将书信接过,看着空白的封面不禁皱了皱眉头,随即想到,“怕不是蔡京!”
程卓连忙将信取出,只见信中写道,“元凶或为南方摩尼教,汝可暗中自行查探。另,为便汝行事,将契索晁盖一行。”
程卓思索片刻,将书信揉作一团,随后用战气粉碎。
程卓却是看明白了,蔡京已经有了怀疑对象,就是南边的方腊。
而蔡京为了方便程卓调查,不让别人怀疑,就将晁盖几人定为上次打劫生辰纲的劫匪。
“唉!这命运倒是奇妙。”程卓不由感慨,那几人没能劫了这一趟生辰纲,却是背了去年的锅,倒是不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