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次次交手让原本已达顶峰的鲁智深周身升腾的战气越发凝实,渐渐地竟有了几分人形。
鲁智深大喝一声,身上爆发出一团更猛烈的黄光,随后月牙铲重重砸在杨志枪杆上。
一股巨力袭来,杨志身上的青色战气更加汹涌,只觉握在手中的枪杆一阵震颤,虎口发麻。
杨志当即回身撤退,卸去砸下来的巨力,手中长枪轮转,杨志大喝一声,“看枪。”
杨志这一记回马枪妙到毫巅,鲁智深显然已经躲避不及,此时山顶之上林冲正欲救援,却听到一声爆喝。
电光火石间,鲁智深福临心至,当初智真长老的几句禅语在脑海中回响,鲁智深周身战气逐渐升腾起丝丝金色。
随着鲁智深一声爆喝,战气金身彻底凝聚,长枪难进分毫。
杨志也没想到会遇到这种事,但他也不是轻言放弃的人,手上青光越发浓郁,想要突破眼前的金黄色巨人。
长枪在两人角力之下已然弯曲,枪杆之上青色战气宛如火焰一般飘荡。
“咔嚓”一声,长枪应声而断,鲁智深及时收拢战气,这才未伤到杨志。
鲁智深抱拳站定,说道,“好汉枪法了得。”
林冲已赶下山来,来到二人身前,抓住鲁智深问道,“兄弟如何?”
鲁智深摆了摆手,说道,“无事无事。”
林冲这才向着杨志拱手道,“还望杨制使恕罪,在下林冲,听闻杨制使大名,特地前来相见。”
杨志才从长枪折断的落寞中回过神来,连忙回礼道,“原来是林教头,方才在山顶未曾看清,哥哥恕罪。”
林冲指着鲁智深说道,“这位是花和尚鲁智深,原是经略相公帐下提辖,现已出家,如今与我一同住在这梁山之上。”
杨志感叹道,“我曾听闻教头烧了草料场后不见踪影,却不想在此处相见。”
“既是相见,那就是缘分。”
程卓慢了一步,这才下山,开口道,“杨制使不妨与林冲哥哥上山喝杯酒水,在赶路不迟。”
“这…”杨志有些犹豫,眼前之人皆已落草,自己若是上山他们强留自己入伙,那可如何是好?
见杨志这般犹豫不决,程卓倒是明白他的苦衷,当即开口道,“只是要制使上山喝杯酒水,明日与我一同下山。”
“正是。”
林冲也开口道,“既然制使来到我梁山,林冲自当尽地主之谊,明日再请制使赶路。”
见林冲如此说,杨志也不好再拒绝,抱拳道,“那就多有叨扰。”又去拿了担子。
林冲见状笑了笑,便上前与杨志聊着,几人一齐上了山。
程卓一个人在后面慢慢走着,他在思考为何自己迟迟不能突破,至今为止,他已经刷了不知道多少成就,得了不知多少门功法,养气丹之类的丹药也不知磕了多少,可就是摸不着破境的边。
看着前面龙行虎步的三人,程卓有点怀疑人生,不禁暗暗想道,“到底问题出在哪里?”
想着想着眼神就飘到林冲身上,过一会又看看鲁智深,心中暗暗想道,“林冲是在火烧草料场时破境,武松是在打虎时做到的,而鲁智深是今天与杨志交手时突破的,三者并没有什么共同点。不对,一定还有我不知道深层联系。”
程卓摇了摇头,正欲上前询问林冲一些事情,却听到杨志说道,“真是时也命也,想我衷心朝廷,在官家眼里还比不上几块石头,唉。”
杨志那垂头丧气的模样让程卓难以接受,其实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的选择,想道自己迟迟无法破境,不由得也叹了口气。
三人瞧见程卓的模样都回头观望,林冲开口问道,“程卓兄弟,你何故叹气?”
“无事无事。”程卓连忙摇头,赶上前说道,“只是想起了一些事情。”
又转头对着杨志说道,“杨制使,如今林冲哥哥上山自然不会是落草为寇,只是寻个安身立命之所,今日你能来此,正要与林冲哥哥多喝几杯。”
林冲开口道,“杨制使既然非要离去,我不便久留,今后若是有什么不便之处,只管来寻兄弟喝酒。”
几人说话间已然看见不远处的了望塔,林冲说道,“前面便是我梁山的大寨了。走,杨制使,今日你我好好喝几杯。”
几人上山来,厅上已然摆满酒席,林冲当先举杯道,“今日山寨大喜,先有三位好汉加入我梁山,又迎来杨制使这般人物光临,来,大家举杯共饮。”
看见众人举杯,杨志也跟着一起喝了起来,林冲与程卓先后带领三阮与杨志和山寨头领及部下见面,一时之间觥筹交错,好不尽兴。
众人先与三阮喝一轮,等林冲介绍杨志再与他喝一轮,只让杨志心中郁气皆消,大口与兄弟们喝着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