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的阳光洒在程卓脸上,充当一回闹钟,待程卓在院中小练一会便看见前来的张大官人。
“大官人这么早就来了。”程卓看着呼呼喝喝的张大官人,上前打着招呼。
“不早了,你看,我把镖都带来了。”张大官人说完便挥手让人把东西抬上来。
“哐当”一声,一个黑箱子被两个人放在地上,程卓连忙抱起箱子往屋里走,顺便招呼着众人进门。
程卓与张大官人来到客厅,神色稍稍有些尴尬,开口道,“大官人,走镖的第一件事,接镖前我得先验验镖。”
张大官人也托程卓走过几趟镖了,混不太在意的说道,“验,没事,就是一些我夫人送给他兄长的一些礼物。”
程卓打开箱子,只见箱中金银,礼器,字画皆有。
验镖完毕,程卓当着张大官人的面签下契书,在箱子上贴好封条,第一单远镖也就接收完毕。
“大官人!”程卓开口道,“不妨且留下来,吃顿便饭,也好叫兄弟我聊表谢意。”
“哈哈。”张大官人笑了笑道,“兄弟言重了,只是不巧,今日我与几位员外有约,就不多叨扰了。”说完便要起身离去。
程卓连忙起身,送到门外,看着张大员外的车马远去,程卓这才回镖局等候其它客人。
待事情处理妥当已到晚间,程卓见无人上门,正想关门歇业,行至门口却发现不远处有一人犹犹豫豫,其人特征明显,正是武大郎。
几个月前武大郎的两个炊饼,程卓始终记着,这段时间对这位武大也是十分客气,程卓时常光顾武大的炊饼生意,越发觉得武大此人勤奋诚恳,实是一个好汉子。
见是武大,程卓连忙上前,低声询问道,“可是武大?”
那人见程卓出门原本想就此退去,却不想被认了出来,便走了出来。
只见武大朗双手抱袖,神色拘谨,说道,“官人进来可好。”
程卓也是有段时间不曾吃过炊饼了,这下倒是碰上了,忙问道,“大郎可是有事?”
说到这武大郎神色更加难看,话到嘴边却就是张不了口,只是说道,“无事,无事”。
程卓语气略显急躁,问道,“大郎何必如此见外,有事就说,可是瞧不上兄弟我?”
见程卓这样说,武大郎终是说出了实话,说道,“我见大官人贴在外的告示,知晓官人即将远行,特地前来请您帮我问问我那弟弟。您不知道,我那弟弟犯了点小事,往外边逃了,如今那案子了了,我又不知道他去了哪里,您在外行走,劳您帮忙问一声!”说完便一拜而倒。
“不必如此!”程卓连忙扶起武大,又说道,“此事简单。待我远行时,在路上为你打探一番。”程卓神色平淡,脑海中却掀起了大浪,“武松,你可终于…”
程卓把武大郎带进屋里,开口道,“大郎你不妨给我留下一封书信或是什么物件,若我真遇上你兄弟也能有个说法。”
听到程卓如此说,武大郎喜出望外,又给程卓拜了两拜,谢道,“多谢官人。”
程卓吓得连忙闪到一旁,又上前将他扶起,说道,“大郎太过见外了。大郎,这趟镖我就算接了,我去给你拿契书。”
说完转身去后面拿了一张契书,给武大郎盖了一个手印。
这时,武大郎神色有些许尴尬地开口道,“大官人,不知你那告示上写的镖银几何。”
听到武大郎这么说,程卓直接站起身来说道,“大郎你如此担忧自家兄弟,我又如何能收你的钱。莫要看不起我。”
武大郎连忙解释道,“大官人,我不是这个意思。”神色语气颇为急切。
程卓见如此也不再多言,安慰好武大郎,只笑着说道,“大郎以后给我做炊饼时烤软一些就好,有嚼劲。”
说道这些武大郎顿时有了主意,忙开口道,“以后大官人只管来,必定只有好的。”
两人又详谈一些关于武松的事,程卓便将武大郎送出门外。
站在门口,程卓打量着远去的身影,这是这个时代底层人民的缩影,也是一个为弟弟操碎了心的哥哥,对这样的人程卓充满着敬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