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从哪个旮沓里走来两人,对程卓和李路两人笑道。
“齐光!”李路当即骂道,“怎么哪都有你,上次还没打够吗?”
程卓一把将李路拉开,站在前面,说道,“哪来的野狗乱叫。”
“你!”被程卓呛了一嘴,来人立马冲上前来,一时间口水四溅,场面颇为难看。
“怎么,要动手吗?”
马教头端着一个茶壶,晃悠地来到四人面前。也不等几人拒绝对下人吩咐道,“去拿两把木刀过来。”说完就朝一边走去,已有护卫搬来椅子。
见马教头安排了一场比斗,武场人越聚越多,程卓接过下人递上的木刀,就听李路小声说道,“小心。”李路又给程卓交代了几句话,便站在一旁。
接过下人递来的木刀,齐光似笑非笑地说道,“听说你天生神力,又从马教头那学得刀法,想必身手不凡,可要小心了啊!”
听着是夸赞,可看着齐光那一脸嘲讽,程卓也是颇看不惯这人的做派,既然来了,怕可不行,那就战吧!
两人各自持刀立于一侧,相互打量,谁也不曾率先动手,倒是观战的人在一旁吆喝起来,“光哥儿,动手啊。”“别站着啊。”
在声声玩笑一般的话语中,齐光渐渐没了耐心,提刀冲了上来。
“啪!”
两人木刀劈砍在一起,程卓长刀一划直取齐光首级,齐光身躯一侧,手中长刀如同虎尾一般回身一扫,两人你来我往就这样过了几招。
见齐光拿不下程卓,底下的人更是嬉笑地嘲讽齐光,“光哥儿,你行不行啊!”
“闭嘴!”
齐光恼羞成怒地怒吼一声,程卓顿感打在手中木刀上的力道更沉几分,眼见齐光抬手横斩,程卓连忙躲避,身躯后仰,同时以手撑地,双腿化作长枪,直奔齐光胸口,电光火石间,齐光来不及躲避,硬受这一击,顿时朝后连退数步。
程卓得势不饶人,猛虎刀法尽数施展,齐光先落后手,顷刻间也只能持刀抵挡。
程卓刀锋如虎爪一般连续重击,刀势同猛虎下山一般不可阻挡,猛虎扑食大开大合,程卓刀法更显凶悍。
“咔嚓”一声,齐光手中木刀应声断裂,然而程卓手中木刀刀势不减,所用正是猛虎刀法最后一招,猛虎下山。
这一刀对着齐光迎头劈去,齐光正面应对程卓刀势,仿佛看见一头猛虎朝着自己扑来,竟直接被吓得跌坐在地上。
“住手!”
一声大喝,一根木棍从一旁飞射而出,刀棍碰撞之间竟是“咔嚓”一声,木棍直接击碎了木刀。
“呼呼呼!”
程卓站在一旁大口喘气,转头看见马教头已经起身站立,没想到马教头竟有如此实力,随手一根木棍竟然可以把他的木刀击得粉碎。
“罢手吧!”马教头及时阻止了程卓的斩击,看着程卓与齐光两人截然不同的反应,开口道,“程卓,跟我来。”
程卓连忙跟着马教头,来到马教头的院子,只见马教头直接躺在椅子上,开口道,“知道我为什么要你过来吗?”
程卓摇了摇头,抱拳道,“恕小的愚钝。”
马教头挥了挥手,“你可不愚钝。”
话音一转,接着说道,“且听我细细到来。原本我只是一农家稚童,家人也因一场瘟疫离世,我于各处拜师学艺,直到三十岁方才凝气于体。”
“气?”程卓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难道古代真有什么真气之说吗?
见程卓目顿口呆的样子,马教头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,“我第一次听说的时候与你一般无二,约莫五十年前,一场瘟疫夺走京畿无数百姓的性命,当朝皇帝遣殿前太尉洪信往龙虎山请天师张真人临朝,祈禳瘟疫,怎料那洪太尉东走西串竟然跑到了真君伏魔殿,其间具体发生了什么不为我等百姓所知,只知道那日黑气临空,金虹跨宇,之后这世间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,气也由此而生。”
听到这里,程卓哪还不知道,这段故事明明就是自己前世所看水浒传的第一篇,“张天师祈禳瘟疫,洪太尉误走妖魔”,可马教头却说自那以后便天翻地覆,这可与自己所知大相径庭。
不待程卓深想,就听到马教头接着说道,“自那日异象现世后,似我等习武强身之人体内产生了一股能量,可以很大程度地提升我等武夫力量。虽说这气大家都可以修炼出来,却有很大的差别,一般庸者一辈子都感受不到气的存在,只有天赋卓越之人方能以此强化自身。我曾听闻京城禁军中便有人能拔山扛鼎,生撕虎豹。那河北卢俊义更是凭借一身浑厚战气,一杆长枪,单枪匹马,荡平河北大小山寨,无人能敌。”
“方才我观你使刀似乎已经摸到了气的边缘。”马教头说道此处,停顿了一会,看着程卓平静的面容,点了点头,接着道,“我看你天资非凡,可愿拜我为师。”
“啊?”听到这句话,程卓很是震惊,思索片刻说道,“教头之言,太过突然,还望再予小的一点时间。”
无怪程卓谨慎,实在是古代的师徒关系可不是开玩笑的。
没从程卓那听到想听的话,马教头有点意兴阑珊,到底也没有强人所难,当即挥了挥手。
程卓只能告退,一直到晚上回了房间,程卓还在思考马教头说的气一事,无奈没有任何头绪,只能沉沉睡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