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夜没想到爷爷会来,站在门口捂着眼睛,好像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场面。
明明一屋子人,好像都在做什么不能让人看的事情。
连着三声哎呦呦,一声比一声高。
太子爷立马抬起小手,对着太爷爷做了个嘘声的手势。
薄政衡捂着嘴,连忙点头,像是个做了错事的孩子。
他这个样子,让身后的陈叔都偏过头去,不想看他。
刚过来的时候,他就和老太爷说,别吵吵嚷嚷的。
他还说,他又不是没规矩的野人,自然知道礼貌规矩。
谁知道是只耗子,撂爪就忘。
答应的好好的,进来就喊。
每次都告诉自己,不能信老太爷那张嘴里说出来的话。
可是每次老太爷乖乖保证时,他还是会信,但次次都打脸。
游离还抱着薄夜的腰,转头去看薄政衡。
她对这老头有印象,他银白色的头发还挺酷,就是嘴很烦人。
嘴一直说个不停,每次叫她都是用一些乱七八糟的称呼,很烦人。
薄政衡看游离在看他,立马把捂在嘴边的手张开。
做了个开花的手势,虽然很幼稚,但是他做出来却可爱中透着喜感。
要知道薄政衡年轻的时候,长的也是非常的英俊帅气。
即便是现在白了头发,也是个很有魅力的老头。
而且天生自带矜贵气场,很有气势。
看着这老头的动作,小祖宗都翻了个白眼,说了句,“幼稚。”
小甜豆看着薄政衡,笑了笑,但是也没开口叫人。
她可还记得,太爷爷总叫错她的名字。
不是小奶豆,就是小糖豆,很少会叫对小甜豆。
薄政衡冲着小甜豆眨眨眼,还对她做了个手捧脸摇摇花的动作。
薄政衡身后的陈叔都想给他一脚,一点太爷爷的样子都没有。
小甜豆觉得这朵摇摇花一点都不好看,有点丑,便躲在了江肆的怀里。
江肆一直都没动,坐在那里没睡觉,也没做出攻击人的行为。
和平时的警觉一点都不一样,他的眼神有些空洞。
在小甜豆躲进他怀里时,他忽地开口问了句。
“小离,小舅舅带你回家好不好?”
听到这句话,薄夜和箫刻都同时转身。
楚阔是此时没在这里,他要是在,估计会激动的哭出来。
这么多年了,江肆终于说出了一句正常的话。
虽然他现在的状态还没有正常意识,但是,这样的一句话,却也让人激动。
毕竟他可比游离和箫忘,病的时间长多了。
将近八年了,总算是见到了一点光亮了……
薄夜和箫刻都没说话,他们在等江肆,想要看他还会说出什么话来。
因为一直被看着,江肆就没有再说话了。
而看向薄夜和箫刻的眼神,又充满了攻击性,但是他没出手。
他的眸光在薄夜箫刻还有游离之间看来看去。
“他比小忘谨慎,小忘不会算计得失,他只会直接出手。”
箫刻一直在观察江肆的眼神,江肆在衡量出手的得失。
“江肆是一直这样,他还会骗人。”
“秦放和我说,离离发病后是没有意识,智力和行为就像是孩童。”
“箫忘最初的状态是怎样?”薄夜又问箫刻。
“完全失去意识时很突然,他像婴儿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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