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,可这截然不同的两个人物,怎会是同一个人。
这不科学,也不合常理。
再说了,河阳王,又是怎么与冉寂结仇的。
这些些总总,究竟是怎么回事?
她思索了一下,睁起亮晶晶的眼睛看向河阳王。
“王爷,那冉寂大将军,不是说他已经战死了吗?怎地又起死回生了?再者,咱河阳王府,又是怎地与他结了仇?”
河阳王妃一连珠串的问题,字字带血,每一句都问在点上。
“唉!!”
萧慎之叹了一口气,最终还是张了口。
那年,北狄铁骑进犯大晋,最先遭殃的,便是地处北境的燕王,以及我云河。
燕地离北狄最近,损失严重,但燕王的封地大,倒还能勉强支撑。
本朝历来重文抑武,我与燕王,手头都并没有多少兵士,来抵抗这场劫难。
连大晋的北防军,都对北狄铁骑无可奈何,更别提我们了。
本就是不受宠的皇子,封地偏远贫瘠不说,可用来防守的兵士,就更少的可怜。
才一交锋,我们便被打残了,也幸得封地很穷,北狄的铁骑没看上,往更富庶的南边去了。燕地与云河,才得以苟延残喘。
北狄铁骑长驱直入,把大晋的大好河山,给占去了大半,大晋为避此祸,竟弃了建都百余年的皇城,南迁避祸。
还在苟延残喘的燕王及我,算是被大晋皇室弃了,但我们不想死,还想活,便只得想法子自救。
后来,偏安一隅的南晋,派了大将军冉寂挂帅北征,抗击铁骑。
那冉寂,确实是个天才领兵的人物,虽然年轻,但到了北境之后,没几仗,便把那北狄铁骑给打退了,逼着他们,回到了谈判桌。
本是打了胜仗的,但北狄铁骑,已经给我那皇兄,给打出了心理阴影,在谈桌上,竟没占到半点便宜,反而抱着花钱买平安的心理,岁贡了。
缴了一大笔银钱后,北狄铁骑退兵了,南晋,还有燕地与我云河,暂时得以修生养息。
当时的北狄朝廷,北狄帝就是个吉祥物般的存在,北狄大权,掌在应天皇后手中。
应天皇后,这个女人非常的强势,很有手腕,且心性又高。她想要的东西,那是无论如何的不择手段,也得拿到手。
大晋富庶,这块肥肉,她垂涎已久,本已到嘴边了,却因为大将军冉寂的横空出世,给硬生生从嘴里给扣出来。
虽然在谈判桌上,诈得了不少岁贡,但那点银钱与财帛,与南晋的富庶比起来,九牛一毛都不算。
她对南晋的觑逾之心,还没死。
但在大将军冉寂手里吃了几次亏,便不敢与他硬碰硬。
应天皇后想吃掉南晋,冉寂便是她绕不过去的坎。
不敢硬碰硬,便只能来阴的。
她似乎往南晋皇城派了细作离间,但那些我不太清楚,便不做评说。
这边,她也派人,联系上了我,后来我才得知,应天皇后不只联系上了本王,还联系上了燕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