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对着杨德明一指。
只把杨德明慌的,赶紧辩白,“辛神医,你太过奖了,也误会了。其实,这药也不是我发明的,是谢家小娘子,给了我药粉,我才依葫芦画瓢配制出来的,且配制时,也是踩了狗屎运,无意之中才成的,即便这,跟原本的白药,还是差了些。”
杨德明是明白人,他可不想居功至伟,三言两语,讲了来龙去脉。
那辛老狗闻言,又转回头给谢小樱施礼。他已经知道,站在跟前的人,就是新晋的义安王妃。突然,他心念一动。
能有如此神药的人,医术自然也不低。那寂小子,这段时日来,内伤和中毒,都奇迹般的好转,看来,是拜这位新王妃所赐了。
他想了一下,“滋溜”一下,提起冉寂的手,开始给他把脉。
辛老狗的行事,冉寂倒也知道。所以对他突然拉起自己的手诊脉,倒也没有抗拒,只静静的平复心绪,让他的诊断更准确些。
新老狗双手扣着单手扣着燃气的脉搏他越整越心惊
真的是天外有天人,外人有人虽然他自负自己医术了得,但是跟这位比起来,自己简直简就是个初学医术的毛小子
冉寂的伤,一直都是由他照顾的。自他被暗算,又被下毒,他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,又用尽了多年搜集的奇药,这才把冉寂的性命,给保下来,但他身体里面的那股余毒,他穷尽了一切办法,却也无法去除,只得定期以药物压制。
且那药霸道,虽能压制余毒,却也会伤身,属于杀敌一千,自损两三百。
但是此刻,寂小子身体里的余毒,已经清的差不多了,虽然与他巅峰时期还有一点差距,但便如此,也是如食了仙丹般的存在了。
这是他做梦都不会想到,寂小子还能有的状况。
把冉寂的手放下,辛老狗眨巴着小眼睛,“王爷,你与老朽说实话,你身上的伤,以及所中的毒,是不是……”
冉寂知他所想,坦言道:“对,你猜的没错,是王妃所治。”
啊--
得到证实,辛老狗虽惊奇了一下下,却也没太夸张,他张大了嘴巴,那脑子里,呼噜呼噜的转了几圈后,便“噔噔噔”的又跑回谢小樱跟前。
把蹲在他肩膀上的那只小猴子,给放了下来,又扒拉扒拉的整理了一下,那身比乞丐好不了多少的行头,这才恭恭敬敬的给谢小樱跪下。
“不才辛士奇,拜见师傅,我愿拜尊上为师,学习医术。”
从进营帐开始,辛老狗的行事,就不似常人。但任谁都想不到,他居然以名满天下的神医身份,拜眼前一年轻女子为师,这可把他们的下巴跟眼珠子,都惊掉了一地。
且看他那样子,那态度,并不像说笑。
辛老狗这突如其来的临时加戏,也把谢小樱整的一愣一愣的。的确,冉寂的伤与毒,是她亲手调理的,但她也没完全治好。他的身体里,还有一小股遗毒,她也没办法彻底根除。
只得一直以灵泉水缓慢滋润着,希望能寄灵泉水的灵气,慢慢的,一点一点的去除。
她压根没想到,这老头会因此,在这种场合下,就拜她为师。她被弄得哭笑不得,一时不知这徒弟,是该收,还是不该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