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爷,怎么样?这仗,打的爽吗?”
刘刈屁颠屁颠的凑到冉寂马下,一脸的谄笑,问了句不甚通文理的话。
不过,讲真,刘刈这老小子,还真没说错。
可不就是嘛,他行伍多年,不管是攻城还是掠地,还从来没有哪一次仗,打得像今天如此之顺利,快速,而且,伤亡还极小。
那些巨响,一定是小囡囡搞出来的,他总算是开了眼了。看来,是时候问问,这火器,是如何做出来的,如有此火器,那么平定乱世,恢复祖业,有极大帮助。
“看把你小子能的,怎么样?这次先进城的先遣队,有折损没有?还有,可看到王妃?她还好吗?”
冉寂惦记着谢小樱,但此景下,他又不好先问起她,只得问了旁的。
说起这里,那刘刈的脸色,已从兴高采烈,转为略带悲伤。
“禀王爷,先遣队开始进城搞事时,一切平安,后分散到城门时,对面的弓弩太厉害,属下带的这边,折了一个,伤了两个,其它两门的,属下还不知道。
王妃很好,没有一点点的伤,连磕着碰着,都没有。
先前王妃,还与属下一组,在主城门这边。城门破后,王妃说西门那边,没有对付弓弩手的,她去帮忙,不然去西门的人,都得折里头。”
冉寂点了点头。燕军的弓弩,确实厉害,攻城时,义安军就吃了大亏。
那弓弩手据于城门之上,居高临下的,可死伤了不少义安军士。
“王爷,王妃那不知哪儿的小香瓜弹弹,是真厉害……”
刘刈难得的,像个考了一百分的孩子,眉飞色舞的向冉寂讲着谢小樱拿下城门的过程,那自豪骄傲的劲儿,不知道的,还以为做了那事的大英雄,是他。
“嗯。”冉寂不耐听他的絮絮叨叨,这人,啥时变得这么碎嘴啰嗦,他以前不待这样的。他应了一声,“很好,你们做的很好,先把折了的将士遗体安放统计好,到时候,与他们的家属,多发放些抚恤金。”
“对了,本王看你现下闲着也是闲着,你去准备一下,去燕王府,把最后扫尾的事情,给做了。”
哇哦!泰酷辣!
接到命令的刘刈,兴奋得学着谢小樱,整了一句,听得冉寂,都虎躯一振。这副将,是受啥刺激了,还能不能要。
刘刈,他本就是冉寂的副将,骁勇善战,天生在战场杀敌的料。
这次,让他执行潜入任务,他也没话说,尤其是知道有赶死先遣的意思后,还兴奋了一阵。
可到了后面,看着张辎戎装指挥,攻城掠地,他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,这可把他给眼馋坏了。
没成想,到最后,这泼天的富贵,会轮到他头上。
王爷终于给他下了令,让他去攻克燕王府,这功劳,嗯,真香。
“得令。谢王爷。”刘刈历来嗓门就大,这兴奋的应答声,更是三公里以外,都能听得见。
刘刈屁颠屁颠的走了,去调他的旧部,去攻燕王府。可他大嗓门的那声“王爷”,可真真儿的,传到了客栈楼上王然的耳朵里。
王爷,难道他,就是义安王?
这,这,这……
昔日保土安民的大将军,到底经历了什么,成了圣上嘴里的乱臣贼子,义安反贼。
想到这里,王然不禁哑然失笑。
义安王?乱臣贼子?
大晋柱石?圣上舅舅?
这,这是同一个人吗?
这世道,变化也,太踏马玄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