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是就是,刘哥说的没错,你就是皮痒了。”
“嘿,你们几个,别扯这些有的没的,没用。义安军大军压城了,我们今后如何,可得想点办法。”
一说起这个,几个府兵都沉默了,事实如此,还是想想如何保命,这才是最重要哒。
“嘿,我听说。”沉默了一小会儿,有个府兵憋不住,开张了,“我听说,义安军仁义,到时,若义安军真进来了,把武器一扔,他们是不会杀俘虏的。”
“真的?这下可放心点了。”转眼见管事的来了,他们才做鸟兽散。
可暗中却存了个心眼,得把义安军放下武器不杀的事儿,告知或兄或弟,可别白白送了命。
就燕王爷这样的,不值得兄弟们真为他卖命。
萧云炽一路小跑着,向登宵院靠近。可刚过了水榭,离登宵院还有一段距离,他便隐隐约约的,听到了一阵哭嚎之声。
其中一熟悉的女子的声音,更为明显。萧云炽听到这声音,心里猛地“咯噔”了一下。
糟糕,难道他是回来得晚了,没赶上。
唉,管他呢,死马当成活马医,都到这儿了,怎么着也得眼见为实,真要是赶不上了,他也无法,他尽力了。
如若他不是贪心,去走那么一遭,今日,也不至于成这熊样。
但现在不是后悔的时候,他加快了步子,“蹭蹭蹭”的几步,就跨进了燕王的寝院登宵院。
守在门口的婆子,见到是她,赶紧招呼着,“见过世子。宋嬷嬷,宋嬷嬷,世子回来了。”
那几个府兵的质问,让萧云炽学了个乖,路过茶水房时,在茶水房要了些水,简单净了下面,好歹把他的真容,给拾掇出来了。
那宋嬷嬷听到唤她的声音,隐约还提到了世子,她听不真切,忙打回头的瞅了过来,一看,还真是世子,竟喜极而泣。
原来那宋嬷嬷,是他母妃燕王妃的陪嫁,是他母妃的心腹,忠心耿耿。
宋嬷嬷一见到他,立马就拽着走了,边走还边说道:“世子,你可回来了,王爷王妃,可想你想的紧,快跟奴婢来。
这宋嬷嬷,平日里行事稳健,似乎泰山蹦了,她也不急不忙。
可今儿个竟有些慌张,这可有些反常,难道父王还是母妃,出事了?
萧云炽正琢磨着呢,已被宋嬷嬷拽进了登宵院内燕王的寝殿。
只见诺大的一张银榻上,他的父王燕王,身上好几处地方,都缠上了白色的纱布绷带,那绷带上,还有一些殷红的血迹,可见受伤是重的。
“见过母妃。”燕王妃就守在燕王榻前,萧云炽先与母亲见了礼。
燕王妃瞧见萧云炽,也是喜极而泣,她站起身扶起自家儿子,左看右看,见他虽清减了些,却也全须全尾,这才放下心来,与他道。
“炽儿,快去瞧瞧你父王。”
“儿臣见过父王。父王,父王,你怎么了?”萧云炽跪在燕王榻前,一脸的关切。
只是这关切有几分真,只有他自己知道。
原来,谢小樱随手扔的那颗手雷,竟自带锦鲤属性,扔到燕王的寝院里,且好巧不巧的,燕王那会儿,居然在院子里,于是手雷也想立一大功,就在燕王不远处,给炸了。
也得是他命大,竟没有被当场炸死,但却也是受伤极重。
立马传了府医,给他救治,但也是回天乏力,只是以烈药吊着一口气,等那世子萧云炽回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