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小军/官眯着眼睛,听完谢小樱前后不通的话,用看傻子似的眼光,上下打量着她。
心下暗忖:这公子哥,白长一副聪明相,竟是个憨憨。连话说反了都不知道。
这哪是来投亲的,明明是来接人的,这都分不清楚,哈哈……。
不过他转念一想,也亏得是这种憨脑子,才会拿一百两银子来打点,如果那憨憨脑子够用,他就收不着这一百两银钱了。
嗯!憨点好憨点妙,憨得简直呱呱叫。
想通此节,随却,那小军/官不动声色的把银票收好,皮笑肉不笑的打了个哈哈。
“哈哈哈,啊!行行行,你们,赶紧进城吧,今天只有20个名额了,幸亏你们早一步,要晚一步,你就是花再多的银钱,人数够了,爷也不敢放你进去。”
“是吗?那太好了,不愧我二姨奶奶天天吃斋念佛的,看来老天爷,还是长眼了哒。多谢军爷!多谢军爷!”
谢小樱一边小军/官交涉着,一边暗暗比手式,让王然千暮他们进城。
“一个,两个,三个,四个,五个……”
小军/官看着次第进城门的王然千暮等,数着人头,
连上这公子哥,他们足足有七个人,一辆大车,还有两匹马。
卧槽,这一单,可是占了不少名额,瞬间觉得,那一百两银子,敲的这群肥羊可真不多,可惜了了。
若是当时不急着收,再拿捏一下,没准还能得的更多。
但话说回来,手里拽着那张银票,可真香呐。
现在燕王下的禁令,是朝令夕改的,拿到手里的,才是真的,否则那饼画得再圆再好看,也吃不得。
想到这里,他巴之不得,把他们赶紧打发走,好把那银票落袋为安。
他还没捂热乎呢!万一那公子哥儿反悔,要收拿回,那他就成了竹篮打水,一场空。白高兴一场。
此时,燕王府。
西小花厅。
张三正焦急的在厅内走来走去,不时的,还要捶手跺脚一番,再叹上一口气。
这一番行云流水的动作,他已经做了五六七八遍了,可燕王爷,还是没到。
张三看上去四十多快五十岁了,是燕王安排在新门关的暗线,随时监视着新门关的动向。
这次,张辎接手新门关,整编遗留的守军,他因为年纪大,选择了拿路费走人。其实他也心知肚明,就凭留在新门关的那几千老弱病残,是无法抗衡义安军的几万精兵强将。
按他们的计划,无非就是让这些弃子废柴,再发挥最后一把余热,延缓义安军前进的速度,多一点点逃命的时间而已。
所以他趁着那千载难缝的机会,赶紧拿钱走人,否则,到时候,也是一个死字。
但义安军治军严谨,他除了拿到那几个盘钱以外,没有机会拿走任何东西。
果然,他没有传信的信鸽,只能一步一个脚印的,从新门关走到幽州城。
脚底板都走破了几个泡,这才进的幽州城。
“哎哎,那谁,等一下小哥,麻烦再去帮我通传一下,就说张三在此候着王爷。”
他看到一个小厮从门口走过,赶忙叫住,让那小厮帮忙传话。
那小厮估计已经被他骚扰几番,没好声没好气的道:“已经通报过了,等着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