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小樱的声音,竟带上了一丝兴奋。难得遇上这种事情,不去凑凑热闹,可惜了。反正他们赶路也不算太急,而且,有武功玄术傍身,那些个山贼,也不敢拿他们怎么样。
“得嘞,好哇好哇。”千暮的声音,比谢小樱的还兴奋。
她转了转手腕子,把骨头弄得“咔咔”作响,气势也瞬间涨起。好久都没跟人正经动过手,她,有些技痒了。
才刚一路走的慢,那两匹马儿,也歇足了脚,听到主人的催促,扬了扬马蹄子,一下子就冲了出去,只余身后,扬起的一阵灰尘。
这里,是燕地境内,最高最险峻的山--虞山。虞山,是到幽州的必经之路。但因为山势险峻,所以即便修的官道,也不甚宽敞。
枣红马儿跑得快,马上的他俩,身量也轻,负重小,马儿跑的也快,很快,他们一行人,便到了出事地点。
“哎哎哎,本大当家早前就说过了,此山是我开,此树是我栽,要想过此路,留下买路财。
我们兄弟几个,也只是求财,并不害命,你老老实实的把银钱拿出来,我们兄弟几个,就放你们一条山路。”
一道粗旷油腻的声音,谢小樱都听见了。
“可这,这,这,我,我哪有买路钱呀,老朽就赶个车,做个车把式,养家糊口都还困难,哪儿有闲钱来孝敬众位爷。”
车把式嘴巴一张一合的,对着那般劫匪解释着。许是太害怕了,声音颤抖得历害,眼眶子里的眼泪,急得都将落而未落。
此时车把式,肠子都悔青了。就知道这一趟活,不好接。可家里的情况,就那样,实在是等米下锅,这才想着冒一次险,硬接了下来。
当然了,这雇车的主儿,给钱也着实大方,这才是他接这趟活儿的主要根源。
一路有惊无险的,走了不少路。他还想着,或许可能是老天爷可怜他家,让他这一路顺顺利利的,可没想到,临到幽州时,过这虞山,却遇上他们了。
“老头儿,跟你好说歹说的说了一箩筐,你咋就不懂事呢?行吧,没钱也不是不行,我看你这马和马车都挺不错的,劳资就收了。
这马,与这马车,可是老车把式的吃饭家伙,那就跟他命根子似的。收了它,那就相当于断了他的活路啊!
老车把式看着有小喽啰上前,想去拉马,车把式一着急,急忙“扑通”一声,就跪下了。
“这位大爷,你行行好吧,这车可是我的,可是我们一家,剩下的活路了,你们要拿走了,可让我们一家,怎么活呀?
老车把式声泪俱下,可这群山贼,心比石头还硬,根本就不理会他。
“少踏么跟他废话,拖走得了。你要是再栏着,那我手里的家伙事,可就不客气了,宰了往这山沟沟里一扔,天王老子来了,也查不出来。”
说罢,他一下一下的晃着他那把明晃晃的鬼头大刀,“呛哴哴”的弄出声响,在这寂静的山林里,听得格外疼'。
那车把式,听着山贼的话,立马就住了嘴。这些山贼说的,并不是危言耸听。
他们,是真的能下得了手去杀人的,他是他们家的顶梁柱,他要有个什么三长两短,那这个家,可就真的散了,废了。
但要让对她万平l让他舍弃,赶了多年的马车,他又着实心疼,正待想,要不要再求求这帮山贼,放过他们吧!
正当他要再哀求时,只见车帘一掀,那雇车的客人,已经探出了头,轻轻的跃下车子,稳稳的站在了地上
那是一个大约40多岁的中年男人,中等个子,相貌倒己俊雅,当然最引人注目的,是他的那三缕美须,俊逸风流,真真儿的美髯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