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,清晨,第一缕霞光出现时。
永安外城,连绵的军用帐篷,都已收拾起来。
一列长长的,整齐的队伍,从外城开出。这到队伍,挑着几面大旗。
那大镇,沿着晨风,却猎猎的,飘了起来。
队伍的最前头,挑着两面大大的,黄底红边的大旗。大旗上,写着苍劲有力的红色大字。
一面上,写的是“义安”两字,这很明显了,这支队伍,是义安军。
另一面大旗,成色极新,旗的正中,题写着一个大大的“冉”字。
自打冉寂,起用了战神的力量,以及标志性的银白长枪,他便决定,不再躲藏在面具之下。
他,要以他本来的面目,以示天下人,以这张与冉荣,相似度极高的脸,去恢复冉家祖业,还天下百姓以安宁。
“大将军,你这样,又与王妃不辞而别,王妃,会生气的。”
虎子他觉得,怎么着,也得告个别。
冉寂骑了白色战马,一头黑长直的头发,已经被束了个发髻,藏在了银色的头盔之下。头盔的顶上,还是飘着一束血红色的红缨。
此时红缨也随着晨风,轻轻飘荡。可就这简单的红缨,和他肩上披着的正红色披风,却显得这支军/队,气势十足。
让人觉得,不打几个胜仗,都对不起这身装束。
白袍和银色的锁子甲,是冉寂的标配了。以往带着那副狰狞的青面獠牙面具,还显得他有几分可怖,可他现在,可怖值虽然小了些,但那银色锁子甲,衬着他的精致五官,非但没有娘气,反而更加的锐利不当。
对虎子的问话,冉寂只是弹了弹白色战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,心中暗忖:你这青瓜蛋子的傻小子,你懂个啥。你以为本王想这样。
这是没办法的事情,本王实在不想跟她面对别离。他担心,对上那一张刻在心上的脸庞,他可能会走不了了。
还好昨日,本王就与他讲过了,应该大概也许不会生气吧!”
虎子却不太赞同的撇了撇嘴,似乎对这套说辞,很不赞同。
“大将军,我却觉得,这王妃不是普通的女子,咱们从西陵撤回来时,也只不告而别。可她自己,就独闯了幽州城,还稍带手的,把永安外城的燕军,也给顺手搂了。
这是多牛X的存在呀。我觉着吧,这次王妃,也不会乖乖呆在永女,放任大将军,就这么走的,指不定呀。她还在憋着什么大招呢!”
对这一点,冉寂完全赞同,他的囡囡,每一次,都会给他一个大大的惊喜,也不知她哪一点了,老天都在帮她。
“管奶憋什么大招,到时候,也只能兵来将挡,水来土掩了。”
“诶诶诶,大将军,大将军你看,前面桥边那人,是不是王妃,好像,还有千暮。”
虎子眼睛很尖,抢先发现新情况。
冉寂急忙抬头看去,可不是吗?那道鹅黄色的倩影,可不是谢小樱,是那个。
此时在永安河的永和桥边,正站着谢小樱,以及千暮的影子。
“大将军,还真是他们。”虎子指着那两道纤细的,风大了,还被吹得东倒西歪身影,确定那人就是王妃。
他高兴得正待打马上前,却怼上了冉寂那冰寒刺骨的寒冰眼刀,立马就清醒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