盐坊内。
箭矢还在“嗖嗖”的飞,可放箭之人,却极难找出。
估摸着,他们都仗着地形熟,放一箭换一个地方,极难被确定。
燕王私兵,被飞箭射得“嗷嗷”叫,可又找不到弓箭手,想拼命都没地儿拼,只得被迫接受单方面的屠杀。
“艹,王八蛋的些,藏头露尾的,算什么勇士?有本事,出来咱们一对一的干一场,#y※~∮#……”
私兵们急了,一边拿刀格挡着飞来的箭矢,嘴里开始骂骂咧咧的泄愤。
现在,他们是砧板上待宰的羔羊,而盐坊的人,却躲在暗处,以逸待劳,仗着地形熟悉,箭矢充足,灵活的穿插在各种掩体下,时不时的放支冷箭,砍个冷刀啥的,搞得私兵们心态都快崩了。
要说这些私兵们,也是心里有数,这里毕竟不是正面战场,突然之间的曝光下,已让他们的心里矮了一大截,再加上那神出鬼没见不着人,只有兵器袭来的偷摸战术,你想跟人家打,人家都不给你照面,这才是最崩溃的。
“艹,是谁,敢射老子,赶紧滚出来。哎哟……”
“李三,你怎么样,我腿中箭了,动不了,你扶我一把。”
“我也没好到哪儿去,我手臂上都有仨儿了,哎哟,又来……”
“队长,这,这咋打呀,咱,咱还是撤吧!”
“撤撤撤,撤你个头啊的撒,没看见门都关上了吗?往哪儿撤呀!踏马的,只有拼死一搏了。”
二队队长刘长江,一边拔掉胳膊上中的羽箭,一边忿忿,“谁再敢提撤,扰乱军心,还没被射死,老资先把他砍死。”
也对哦!
私兵们此时才想到,这是个问题。
大门已被关上,四周的围墙又高,还架着铁丝网。要想出去,这么高的墙,除非肋下生出两支翅膀,飞出去,否则,想都别想。
而且即便是飞,那也是移动的活靶子,人家的箭也会飞,到时不射成个刺猬才叫怪。
人家那边,就是铁了心的关起门来打狗。
被逼上绝路,私兵们断了念想,憋着劲儿的反攻一波。
俗话说赖的怕横的,横的怕愣的,愣的怕不要命的。
这些私兵不要命的反扑,倒还真把高一扬的安保队和矿工民兵队,给反扑回去。
说到底,矿工民兵队们,虽然都孔武有力,但毕竟没有经过军/事化的正规训练,战力值上,是比不上燕王私兵的。
今晚也只是占着主场优势,又是躲在暗处出其不意的,打了私兵们一个措手不及。
这会子,私兵们被逼上绝境,把生死看淡,倒反激起了平日训练的军/事素养。组织了几次反扑,居然卓有成效。
刚才还占尽优势的盐坊护卫队们,被渐渐逆转。
站老高处的高一扬,把盐坊内的战斗情况,都收在眼里。
虽然这早在他的意料之中,但亲眼见到兄弟们被反压着打回来,甚至有些兄弟们鲜活的生命,已被私兵收割,他的心,颤抖的在滴血。
他把手,探向了怀中,那里硬邦邦的,是那只手雷。摸到他,他的心,稍稍的安定些。
这时,刘立三悄悄的来到他身侧,静静的陪着他,可拳头,却拽得紧紧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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