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小樱随手翻了翻,大部分,都是应天皇后那边写的,也有其他一些北狄朝臣的。
尼玛的,看样子,这燕王与北狄那边,勾结不浅呐。难怪能在这北境之地,北狄人的眼皮子底下,混的这么滋润。
他的这些行为,要是让渣皇知道了,他的亲叔叔,引狼入室,弄得国土分裂,皇室南迁,该会做如何感想呢!
噢,对了,把这些信件,改天给那渣皇看一下,保证他脸上那表情,比什么变脸都要精彩十倍。
她把这些信件看完,玩味地扬了扬唇角,小半晌后,把这些信件重新整理好,放回锦盒里,等收下了燕王封地,打包把这些东西,当成礼物送渣皇,她相信渣皇萧云焕,一定会喜欢哒。
时间还早,谢小樱又取了个锦盒过来,准备继续看。不得不说,燕王这些锦盒里,装的瓜还真不少,而且都是那种惊天爆雷滴,简直不要太刺激。
相对而言,这次她取的这只锦盒,很不起眼,款式简单不精致不说,还很陈旧,似乎放很久很久了。不经意间,还有股淡淡的霉味儿飘出。
那股霉味儿,刺激的谢小樱鼻子有些痒痒,她想打喷嚏缓解一下,可酝酿了半天,那喷嚏愣是打不出来,憋得她难受得不要不要的。
玉手使劲的揉了揉鼻子,这才舒服了些。
轻轻把那锦盒打开了,一股浓郁的霉味直冲她鼻子。
“啊--阿嚏--”
那个憋了好久的喷嚏,终于打出来了,她鼻子一阵的极度舒适,畅快。
只是嘴里喷出的气浪,激得锦盒内的灰尘扬了起来,有些煞风景。
待烟尘散去,谢小樱看清了,大大的锦盒里,只躺着廖廖几封书信。那书信泛黄得连写在上面的黑字,都有些许的模糊。
“哇塞,这信,可是老古董了,看上去比我都大,少说也有一二十年了吧!”
谢小樱喃喃自语,信手拈起一封,展开来看来,纸页深度泛黄,有些地方已有糟烂的趋势,似乎一触即烂,这让拈信纸的手指,不由得轻柔了几分。
可当她看完,不由得柳眉倒竖,鼻息加重,一双水眸里,怒火中烧,强烈的愤恨之火,似乎水都要烧干了。
信上的字迹,娟秀妩媚,一看便知出自女子之手,可娟秀的字体,写的却是血淋淋的嗜血与残酷。
信上的内容不多,只寥寥几行字,可每一个字,都溢满了血腥与残暴,跟了多少冤魂。
启德八年,冬,大晋大将军,会在禹王山扎营,准备谋取定河岸的博州。是设伏的好时机……
信中,还把大晋军的部署计划等等,一切的一切,都详细记录呈报。
当谢小樱眼光往下移,看到此次带兵的主将时,那几个字,仿佛如一把刀扎向她,她的手,都颤抖的差点捏不住那张薄薄的信纸。
那泛黄的纸页上,主将那里,她看到了,谢则运三个字。
一股来自灵魂深处的颤抖和愤怒,直接暴走,谢小樱感受得到,那是原主的愤怒。
谢则运,是这具身体的原主的亲生父亲。
虽然现在原主的身体,是谢小樱在用,身体的自主掌控权,也已经全部交由谢小樱。但原主内心深处的那股执念,还一直徘徊不去。
这一封信件,彻底的点燃了这种血脉相连的执念。
追根溯源,原主人生的不幸,便是从父亲战死开始的。
而现在,她得知,父亲是战死,更是被奸人出卖而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