宝儿他娘不忌那恶心的污物,冲将过去,一把将宝儿搂在怀里,嘴里还不停的念叨着,“我的宝儿,吓死为娘了……”
辛老狗瞄了一眼那果肉,果不其然,这孩子嘴馋,吃了毒果,把自己给折腾成这样子,他要是再来晚点,还真就会一命呜呼了。
辛老狗示意宝儿姐姐,把地上的污物打扫干净,他自己则带着小猴儿,到外面呼吸新鲜空气。
宝儿吐出了毒果,也悠悠醒转过来,他有些虚弱的喊了一声,“娘!”
这一声,对宝儿家人来说,无异于天籁之音,连肥姐都跟着喜极而泣,宝儿他娘,更是把他紧紧的搂在怀里,生怕一个不小心,心肝宝贝就再度不见了似的。
“哦,对了,老神医呢?他在哪儿,我都还没好好谢谢他呢!”
回过神来的宝儿他娘,才想起辛老狗来。
“咦,是呀,人呢,刚才还在呢!”
宝儿奶奶也反应过来了,正要好好谢谢人家,可一转回头,就不见了踪影。
“对呀对呀,刚才还在呢,那小猴子也在呐。”
吃瓜群众们,也帮着他们一家寻找,可依然无果。
这时,宝儿他哥,拎着三剂药回来了,“奶奶,你们这是在找谁啊?”
“哎哟大孙子,你回来了。那给你弟弟看病的老神医呢?可瞧见没有?”
宝儿奶奶晃着大孙子的手臂,有些着急的问道。
“哦,瞧见了。刚才在巷子口,我遇到他了,他还交代了我,这一副药,是催吐的,叫先煎了给弟弟喝上,把胃里的东西,给吐干净了才行。
另外两副,是补身子的,吐干净了之后,再喝上两副,吃点东西,养养就好了。”
“那,那,那他人呢?怎地不喊回来。”宝儿奶奶抓着大孙子的手,没有松开,反而拽得更紧了。
那宝儿他哥,毕竟也只是个半大孩子,哪经历过这种事呀,他以为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,嚅嗫的道:“走,走,走了。他跟我说完,就走了。”
宝儿奶奶闻言,无力的放下双手,喃喃的念叨着,“好人呐,真是好人呐。”
随后她又双手合十,对着上天祈祷着,嘴里还念念有词,却听不清楚她念的甚么。
吃瓜群众们,看人救回来了,也没啥热闹看了,便三三两两稀稀拉拉的做鸟兽散。
只有几个懂人情世故的,还以宝儿奶奶与宝儿他爹,说了几句“好好养养”的客气话,也都走了。
人群中一个穿着葛色衣服的中年的男子,自听了宝儿他哥说辛老狗走了之后,急速快步的追了出去,可哪里还有辛老狗的身影。
他有些失望,却没完全失望,辛神医不是说还要呆几天吗,他就住在那破庙里,再去求了他来便是了。
那人走远后,旁边一棵高大的老槐树上,辛老狗正坐在一个枝桠口处,有一搭没一搭的踢着脚脚,看着那道离去的身影,一边嘴角向上歪了歪,歪出一个意味深长的浅笑。
小样的,老子这把技术,还迷不死你。
河阳王府。
今日河阳玩萧慎之的心情不错。
这些天也不知走的啥好运,好事情是接二连三的来。
据探子来报,那陵川县主的盐坊,建的差不多了。她的靠山义安王,只留了一小部分兵马,其余的,连他自己,都一并撤回青州去了。
而陵川县主,已经好几天没人见着她了,大摡率也不在西陵。真是天助我也!
最最重要的是,虽然燕王世子,又从燕地调集了一些私兵人马,但那规模,他完全有把握hold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