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末初秋,立秋才刚过,虽然中午的太阳,还火辣辣的骄阳似火,但早晚,已有了些凉意。
清晨,还有些薄雾,未曾散去,云河城的街道上,已经是人来人往,开始热闹起来。
一个三十来岁的妇人,头发有些许的凌乱,正步履匆匆的往城南方向赶去。
她太着急了,都不及抬头看路,“咚”的一声,撞到一胖胖的路人身上了。
她一惊,急忙想扶起路人,路人却自己起来了,开口问道。
“哎呦,这不是宝儿他娘吗?宝儿他娘,一大清早的,你这么着急忙慌的,是赶着干嘛呀?投胎呀!”
路人一看是熟人,那便开起了玩笑。她嗓门大,一开口,便引了些路人纷纷侧目。
宝儿他娘却没心情与她开玩笑,没好声的道:“你个死肥姐,没看我这么着急嘛,还打趣,你才投胎呢,你全家都投胎。”
肥姐儿一看这架势,就知道宝儿他娘真有事,不再与她打趣。自己个拍了拍身上的灰尘,面带关怀的道。
“矮油,好了好了,不说了,不说了,你这人真不经逗,讲真,你这么着急忙慌的,是去干啥呀?”
一提这个,宝儿他娘整个人都不好了,她红着眼道。
“可不好了,我家宝儿,昨儿个早上还好好的,傍晚时突然发起病来,请了几家大夫去看,都说没救了,让准备后事。我这急呀,正准备去城西那头去,请静安堂的郑大夫再去瞧瞧。”
“哎呦,瞧这事整的。要我说呐,你也别费力气去城西了,城里的医生都说不行,城西的郑大夫,他又不是神医,哪就能成呢?”
“那可怎么办啊?我那苦命的孩儿。”
宝儿他娘急得一跺脚,那眼泪,“刷”的就下来了。
“哎呀,可怜呐,小小年纪……”
“是呀,这当妈的急呀!”
“可不得急吗?换我我也急。”
“……”
围观吃瓜群众,纷纷表示着他们的同情。
肥姐也急,她这个人心善,最看不得别人流眼泪了,更何况这人还是熟人,宝儿那孩子她也挺喜欢,白白胖胖虎头虎脑哒,要是就这么没了,怪可惜哒。
电光火石间,肥姐想起了一事,她喜上眉梢,拉起宝儿妈的手,半是安慰半是建议的道。
“宝儿他娘,你也别急,别急给。我听说,在城东的破庙里,来了个耍猴的,拎着只小猴子,跳来跳去的,可这耍猴的,医术却是高明,你去找找他,兴许宝儿可能还有救。”
“真的?你听谁说的?”
宝儿他娘的脸上,浮起了一丝希冀之色,又有一丝疑虑。
“当然是真的,也是昨儿个傍晚,就在那破庙前,有赶路的旅人吧!不知怎地,突然一头栽地上,浑身抽抽,还口吐白沫,脸色煞白煞白哒。
旁边的人,也不敢上前,怕摊上人命官司,只一个胆子大的,给了碗水喝。可那人,水都喝不进去了,只抽抽了一会,便眼一翻,不动弹了。”
“啊!”宝儿他娘惊呼一声,“那,那人,可救回来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