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公公老泪纵横,声音有些哽咽,“太好了,大皇子,您,您还活着,先皇,先皇……”
拓则宏不忍,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,止住了刘公公将继续说的话。
他转了一下身,对着一位中年男人施下礼去。
“格勒大人,辛苦了,还让你跑这一趟。”
那叫格勒的急忙还礼,“见过东丹王爷,王爷别这样,格勒不敢当。”
格勒是北狄朝文臣中的重臣,极得先皇信任。他身材微微发福,一张和善的脸,总是笑眯眯的。可他眼里闪露出来的精光,却隐隐乍现,表明着此人,绝不好惹。
“见过大皇子。”
说话的是一位身高近两米的彪形大汉,他声音粗犷响亮,此时却刻意把大嗓门压低,不至于惊天动地,引人怀疑。
“察哈老将军,不必多礼,本该本王与你行礼。”
拓则宏说置,与察哈将军行了个军礼。
察哈大将军,在北狄王朝,也是三朝元老,虽然年过六旬,却依然老当益壮,是北狄武将中的,精神标杆一般的存在。
应天皇后新宫大帐设的鸿门宴,察哈老将军以年迈体衰为理由,并未赴会,而得以保存。
“大皇子,你别这样,察哈受不起。”
拓则宏却坚持团团给三人再次长揖,“徒遭变故,本王,还得仰仗各位。”
三人相互对视了一眼,都没有说话,算是默认了。
两天前,他们都接到了黑衣死士,给他们送来的密信。密信的内容很简单,就是大皇子东丹王还活着,约其到某街某巷某院会面。
他们几人,都是先皇临终之前,托付了重要任务的。为了显得其正统可信度,先皇还给每个人,都发了手谕。
先皇百年后,若东丹王能顺利继位,那就无事发生,那手谕,也就当作废纸一张。
但若有变故(主要是防应天皇后出什么幺蛾子),某人做了什么有损北狄利益的事,那三人,就必须得帮助拓则宏夺得大位。
他们都是在先皇病榻前,发了重誓哒,绝对不能反悔的那种。
老皇虽然病重,却也不糊涂。做了如此安排后,便刻意疏远了格勒与察哈,独留刘公公在身旁侍候,但也是左挑鼻子右挑眼的,三天两头训斥,宫里宫外都知道,刘公公也不复往日,不得先帝宠信了。
而格勒与察哈,与大皇子也素无交集来往。
所以,三人在明面上,都与东丹王无甚交情,这才险险的避开了应天皇后的追查和清洗。
殊不知这却是,东丹王除自己外,最大的底牌。
最终还是刘公公开的口,他“哈哈”笑了几声,缓解了场面的诡异尴尬。
“大公子,您先坐下来,慢慢说!咱家接了先皇的手谕,定会全力相助。大公子你有何打算,可否说来听听,咱家也好使上劲,帮上忙。”
其他两人点头言是,格勒大人笑眯眯的,藏起了獠牙,一副人畜无害的亚子,“是呀大皇子,你是名正言顺的嫡长子,虽未立太子,但继承大位,也算是名正言顺。”
察哈老将军,并未说这种场面上的话,但他能亲身到场,已经非常明显的摆明了立场。
夺位,厉来都是凶险万分的,成了,名垂千古,福泽荫及子孙,但一但输了,身死不打紧,九族都得被牵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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