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谢小樱,却坚持要行这一礼。
“陶伯伯,这些年来,朱家商号,多亏了你,我谢小樱,也多承你照拂。若非伯伯年复一年的往宫里送钱送物,我的日子……哎,你对朱家的恩,对朱家的义,我谢小樱知道,这礼,你得受。”
陶岩闻言,慌得一批,他赶忙把谢小樱拉起来。
“小东家,快别这样,这些,都是我陶岩,应该做的。
当年,老仆的家乡大饥荒,眼看活不下去了,全家只得出来逃荒。祸不单行,逃荒路上,又遭了劫匪。
命悬一线时,多亏遇到老当家的商队,仗义相助,赶跑了劫匪,帮老仆葬了家人。又念及老仆家破人亡,年又极幼,无处可去,便收留教导了我。
若不是老东家,老仆在几十年前,早就死了,那还有今天的我。对我来说,朱家,是我的恩人,也是我的家人。给自己家做事,小东家,你还谢什么谢呀!快快快,快别这样。”
陶岩这眼泪包,说到自身伤心事,眼眶子里,又开始泛泪花子。
谢小樱:呃……陶伯伯这眼泪水,说来就来,这要在现代演个苦情戏啥的,光凭这眼泪水,不火才怪。
得,看一大男人掉泪,感觉怪怪的,还是少提他泪点的事为妙,因为她实在不会哄一个爱哭的男人,没经验呐。
谢小樱依言站起,“对不起陶伯伯,阿樱提了你的伤心事,我不是故意的。”
陶岩见谢小樱如此说,也不好再继续掉泪花子,赶忙收了眼泪。
“小东家,不关你的事儿。哦,对了,老仆看你现在身边,也没个得力的人,那春雁,还是个小孩子,顾嬷嬷年纪大了,你身边没有个管事的女人,那怎么能行。
这样吧,老仆让阿红,先在你身边管着点事儿,我先回广陵那边安排安排,等妥当了,老仆再到县主的封地去找你们,你看如何?”
陶岩是办事办老了的人,三言两语,便把事情安排得妥妥哒。
谢小樱满意的点点头,“如此安排最好,还是陶伯伯细心。再者,封地那边没什么人,陶伯伯可让牙行的人,物色几个可靠的人送过来,最好要有几个能种田种地的好把式。”
“种田种地?小东家,你这是要做甚么。”
陶岩听得一头雾水,呃……商贾之王想种地,想想都……奇葩。
“这个你不用管,只管照做就行。”谢小樱神秘的眨眨眼睛,没再说下去。
“好吧,这不是什么难事。”
“禀小娘子,义安王爷,来了。”
帐外传来了春雁的声音,陶岩一听,也不好再耽搁了,他向谢小樱拱了拱手。
“如此,小东家,那老仆就先退下了。”
谢小樱点头允了,顺带着自己又整理了一下衣服发饰。
说话间,冉寂已经进得大帐来,陶岩向冉寂见了礼,“见过义安丸。”
可能是那四十万两银子的缘故,冉寂对陶岩颇为客气。他抬手示意,但他还戴着那副黑色的面具,也看不清楚他的表情。
陶岩是人精了,也不提那事儿,识趣的退出了帐门。
谢小樱笑意盈盈的迎上去,“多谢大将军,帮我把我家老掌柜找回来。”
冉寂低沉沙哑又略带温情的声音传来,“无妨,无妨,都是小事,举手之劳而已。
囡囡,你要办的事,都办好了吗?可否启程回了。”
谢小樱重重的点了点头,“嗯!都差不多了。剩下的那些账目,等以后再回来收吧!”
账目?
冉寂哑然失笑,小囡囡,你从不食人间烟火到烟火气息浓郁,这弯转待,也太急了点吧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