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贵妃娘娘,您请坐好,千万别气坏了身子。”
谢老夫人把谢如霜按回了她的座位,又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,以示安慰。
接着,这才转回头,与谢小樱互怼。
“阿樱,万事得讲求证据,没有证据,可不能胡说八道,会杀头哒。”
谢小樱一双水眸转向谢老太太,这老狐狸,终于要开始出手了。好哇,尽管放马过来。
“我知道呀,老夫人说的对,凡事得讲求证据。但雁过留声,水过也并不是无痕,做了的事,不管藏得再好,总是会有些蛛丝马迹的。我不赶时间,这事儿,咱慢慢查。若查实了,干坏事的人,谁也保不了她,包括皇上。”
“阿樱,你吓唬谁呢?别以为你攀了义安王,就可以横着走,说破天,那也只是一群乌合之众的反贼而已。”
“这个,就不容老夫人操心了。如若老夫人不信,想试试的话,万一试试就逝世,可别怪我预先没提醒你哈。勿谓言之不预也哟!
至于义安王是不是反贼,皇上都没有公开定论,你这话……要不,我让我家王爷,亲自去‘问问’皇上,嗯!”
“你,你你你……”
“我什么我,公然议论国事,破坏这来之不易的,嗯,安宁,老夫人,你说,皇上会不会很生气呢?皇上一生气,你猜,他会怎么做呢?”
谢老夫人像见了鬼似的,重新上上下下,仔仔细细的打量着谢小樱,打死她都不相信,眼前之人,是曾经那个娇软柔弱的软柿包。
可人就站在那儿了,如假包换。
诶,要怨只能怨这世界这变化太快了,才没多久,她们之间就掉了个个儿,面对曾经的软柿子,她竟一时无计应对。
荣禧堂正房,双方剑拔弩张,火药味正浓时,一阵“蹬蹬蹬”的跑步声,打破了那诡异的安静。
来人正是宁长侯府的长房嫡长子,谢子言。
谢则安战死殉国后,这宁安侯府的爵位,就由其长子谢子言袭了。
谢子言虽不善武,但能文。在稳定平息门阀动乱中立了大功,如今已是朝中重臣,升任尚书省下的吏部尚书。
他才刚下朝,宁安侯府的小厮,就候在宫门口。一见到他,便火急火燎的禀告了新晋陵川县主,也就是那位‘和亲’义安王的谢小樱来了,正与老夫人,在荣禧堂互怼。
谢子言一听,乖乖,这还得了。阿樱,你是想反了天不成。
他急急的赶到家中,一路小跑着进了荣禧堂。
荣禧堂正房内,那是一幅什么景象,极度的辣眼睛。
贵妃谢如霜也在,正站在谢老夫人身边,脸色气急败坏,只“呼呲呼呲”的喘着粗气。见到他来,仿佛看到救命的稻草,惊喜中又透着委屈的唤了一声“阿哥”。
谢老夫人脸色铁青,双眼正死死的盯着谢小樱,如果眼神能杀人,估摸着谢小樱此时已千疮百孔了。
而站在正厅中央的谢小樱,着一袭浅蓝色的堆花锦裙常服,正气定神闲的环抱双臂,眼神中带着无尽的嘲讽,扫过众人。
她看到小跑着进来的谢子言,“呵呵”冷哼了一声,不待他喘口气,便先发制人。
“哟,子言哥哥下朝回来了。来的正好,我刚才正说呢,我谢小樱,从今天开始,与宁安侯府谢家脱离关系,口说无凭,正好哥哥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