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抖了抖身上的水泥灰,在第三轮迫击炮弹落下之前,从容地跨过了鱼线。
“这特么的,差点栽在自己手里……”
谢蛟一路念叨着到了小楼外,而第三轮炮弹也毫无意外的降落在了快被掏空的小楼里,随即轰然炸开。
泥灰伴着火光冲上了天,然后不紧不慢地朝着四周落下。
“差点儿咱俩就成了亡命鸳鸯,你小子以后再玩儿这些东西,一定得记着点儿……”
面对我的无心数落,谢蛟只顾着咧着个嘴,露出上下两排大白牙:
“表哥他们差不多快出来了,咱到那边去吧。”
干啥啥不行,装傻打岔第一名。
谢蛟的手指着一辆绿油油的,看起来像是悍马一样的装甲车。
等我凑近仔细一看,内心简直卧了一个好大的槽!
车头上明晃晃的“猛士”两个字,让我差点以为又回到了当年的野战部队。
看其造型,应该是国内出口给巴基斯坦的“猛士三型”,只是车身损伤严重,看样子也是久经沙场了。
“这车不错,一会儿开走。”
“话说这玩意儿硬的跟龟壳一样,你是怎么给打下来的?”
国内生产的装甲车防弹性能很强,就没有一辆是能被一支小小的步枪给打下来的。
更何况还是出口到国外的产品,质量之好,懂得都懂。
“这个,咋说呢……”
“嗯,他们很勇敢,要是他们龟缩在车里面,我还真拿他们没办法……”
要不怎么说不打笨、不打傻,专打缺心眼儿呢?
在车顶的机枪手被谢蛟干掉之后,那帮缺心眼儿的居然大摇大摆的从车里钻了出来,以装甲车作为载体和谢蛟对射!
被诡雷干掉的士兵尸体都还没凉呢,剩下活着的又一个接着一个上了西天,和战友儿去团聚了。
有血性是好的,但脑子不好使,才是最致命的。
对此,我感到不解:
“擦,这边儿的人打仗都这么彪吗?玩儿呢?”
谢蛟无奈的耸了耸肩,言语间满是赞叹:
“别问我,我也是头回来这破地方。那些人虽然没有脑子,但他们都是些真的猛士……”
我瞅了瞅地面上东一具西一具的尸体,不禁怀疑谢蛟的赞叹绝对带着些其他的意义在里面。
其实认真讲,巴基斯坦人和印度人拥有着同一个祖先,“莽”这个属性多多少少还是被刻进了DNA里。
他们同印度人一样,对于好拿捏的软柿子,往往都喜欢凭着人多一拥而上,然后将敌人乱棍打死。
只要我的火力够密集,就算是只路过的苍蝇,也必须得留下它的小命!
以往软柿子捏习惯了,偶尔捏到了硬的,还没等反应过来呢,就已经不需要反应了。
“任务目标已找到,各单位按原路返回,留守人员准备接应!”
我刚把巴雷特架好没多会儿,耳麦里便传出了表哥急促的声音,隐隐约约还能听到密集的枪声。
反正都是打山脚下营区里的白影儿,战况也没有到必须要一枪毙命的时候,所以我的压力是最小的。
一枪没打中也没关系,修正修正跟着再补上一枪就行了,反正被巴雷特击中的人基本上都逃不过一个死字。
“这次为了给你还债,我们可吃了不少苦,等完事儿了你自己看着办吧……”
谢蛟背对着我,在有一搭没一搭的唠着闲嗑。
也不管我听没听见,搁那儿一个劲儿的自言自语。
“知道了知道了,不就是日本的风俗街嘛,都不知道有什么好,值得你们天天都在惦记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