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哈~~”
在小钱长长的哈欠声中,我睁开了眼睛。
在刚果金的第一觉,我们睡的很不踏实,断断续续的被零星的蚊子叮醒了好几次。
“起床了起床了,麻溜儿吃点干粮,咱该上路了!”
阿虎站在车外,一边用矿泉水漱口,一边敲着隔壁车的车身,把表哥等人叫醒。
一人干了一个牛肉罐头,吃饱了就把车开到了村儿里。
阿普找来了辆加油用的三轮摩托车,别具一格的加油方式跟开闸放水似的,也算是让我开了眼了。
“三百美金,靠,抢劫呢吧!”
表哥从兜儿里扣出了三张绿油油的钞票,一脸肉痛的递给了那个一脸憨笑搓着手的黑哥们。
我估摸着三轮车加油站的老板是见过世面的,因为在见到我们递过去的美钞的时候,他的双眼都在放光。
“叽里叽里哇啦啦……”
我们快离开的时候,那老板拽着阿普洒了一地的口水,也不知道在说些啥玩意儿。
阿普回来之后站在老李身边两人一阵嘀咕。
“阿普说,那个老板警告我们记得在车里留人,因为这村儿里的好些个流氓都盯上我们的车了。”
我朝着四周望去,确实有几个黑人在盯着我们的车子,交头接耳的。
嗯,看来没把车停在村儿里过夜的选择是正确的。
“嘭嘭!”
表哥大力拍了拍车顶,急吼吼的叫嚷道:
“走了走了,再不走人家要卸咱车轱辘了!”
我们两辆车都开远了,依旧能在后视镜里见到那几个追着车子跑的黑点。
“‘二月十八日兵团’的驻地在河对面中间位置,我们顺着北边林子的外围跑,其实差不多也是要路过‘帕布拉呱营’的地盘的。”
“我觉得,我们可以先去‘帕布拉呱营’看看。万一‘二月十八日兵团’没有线索的话,迟早也是要去‘帕布拉呱营’的……”
于是,我们的线路临时变更,先去伊卡利。
一路上几乎都没有什么像样子的路,我们只能跟着阿普手指的方向开。
半个轮胎高的草地里坑坑洼洼的,偶尔还有大水坑,半点儿也不好走。
得亏吉普车给力,要是换成其他的小轿车,轮子多半都得颠飞了出去。
一路上绿油油的风景都看腻了,阿虎坐在后座上一脸可惜的感叹到:
“唉,你们说,把这些草地给开垦出来,能种上多少粮食啊!”
“这帮黑哥们真是暴殄天物,这么好的地方就给白白浪费了,啧啧……”
谁说不是呢?
但这一切也不能全怪人家自己不努力,非洲多地常年军阀混战、炮火漫天。
任凭你粮食种的再多,也敌不过一帮子持枪的流氓,三两下就能给你抢个干干净净。
再加上黑人身体里自带的懒惰基因,好好的一块儿沃土,竟成了杂草虫兽的乐园,荒废至今。
“谁说这片土地上只能长粮食,明明还能长钻石来着……”
我轻飘飘的一句话,将阿虎的魂儿都给勾飞了:
“你要说有钻石的话,那我可就来精神了昂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