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瞅着就到了下午,手指头都给摁肿了,才将格洛克18的备用弹匣给装满子弹。
100发的弹鼓打起来不要太爽,只是压装子弹的时候有点费手。
太阳还未落山,我便早早的买好了口罩鸭舌帽。
我感觉索菲亚一定是入魔了,嚷嚷着要去日落大道看日落,我还能怎么办?
乔装打扮呗!
眼瞅着时间差不多了,我俩收拾利索出了门。我别上了格洛克18,备用弹匣随意地塞进了大衣兜儿里。
索菲亚见状也把伯来塔M9小心翼翼地别在了后腰。
我看得暗自摇头。
你拿枪有啥用,这次又没有轮胎给你练枪。
刚拉上房门,就见到走廊上不远处有两个侍应生推着餐车走过来。
见到我和索菲亚出门,先是愣了愣神,随后又微笑点头示意。
我迷惑着点点头,整个顶层一共就两套总统套房,我记得对面没人住来着?
兴高采烈的索菲亚挽着我的手臂,与服务员错身而过。
又往前走了几步,我总感觉有些不对劲,回头又瞟了一眼那两个侍应生。
只见那两人推着餐车在我对面的套房门口站着,一边摁着门铃一边不时往我这个方向偷瞄。
其中一个侍应生手伸在餐桌隔层下面,不知道在摸些什么。
见我站在原地没动,索菲亚不由得转过头,发现我盯着两个侍应生一直看,撇了撇嘴说道:
“侍应生有什么好看——”
索菲亚把后面的话给咽了回去,因为我取出了后腰上的格洛克18,对准了那两个侍应生。
对面套房的入住提示灯都没亮,你俩在门口使那劲瞎摁半天有什么用?
这么严肃的场合,我的内心甚至有些想笑。
这两哥们的智商多少有点低,从他俩的迷之操作来看,也许是刚从杀手学校毕业的雏儿?
见我黑洞洞的枪口已经对准了他俩,二人索性不装了。
那个一开始就在餐车下摸着东西的侍应生,瞬间从餐车里掏出一把装有消音器的手枪,眼看着就要开枪。
我一把将索菲亚薅到身后,瞬间连开两枪。
一枪胸一枪头,持枪那位应声而倒。
红的白的四溅而出,雪白的墙面立刻变得色彩丰富起来,甚至依稀能够看见鲜红的肉丝。
另一个侍应生见状立马高举着双手,跪倒在地,嘴里大喊到:
“不要杀我,我是这里的侍应生,被他挟持过来的!”
按理说,五星级酒店的总统套房一般人很难上来,杀手挟持侍应生这也说得过去。
可你刚才和杀手一起朝着我微笑示意的时候,笑的那叫一个温暖纯真,没看出来有半点被挟持的痕迹啊!
此刻戏演的再好又有什么用?你叫我如何去相信你?
不得不说,剩下的那个侍应生戏演的是真不错,至少索菲亚相信了。
见我的枪并没有放下,她拽紧了我的手臂,有些急了。
“布莱恩,他是无辜的……”
无视左肩伤口带来的些许疼痛,我死盯着剩下的侍应生,将脸贴近索菲亚。
看样子是时候给索菲亚再上一课了,什么叫往往看起来最纯良的,却最致命。
我轻声开口说道:
“不要吱声,跟我过来。”
我领着索菲亚一步一步缓缓向前,剩下的那个侍应生见状明显抖的更厉害了。
黑白相间的侍者服上布满了一大片红的白的,眼角甚至还有泪珠落下。
我不得不佩服他的演技,无限接近于满分。
但是他忘了,一个正常人在被鲜血、脑浆和碎肉糊了一身的情况下,都会感觉到恶心且狂吐不止,无一例外。
或许是他杀掉的人太多了吧,和我一样。
经历的多了就习惯了,早就没有了这种感觉。
来到剩下的侍应生身前站定,看着身前这堪比车祸现场的血腥场面,双手捂嘴的索菲亚最终还是没能忍住。头一歪,吐了个昏天暗地。
我一边轻轻拍打着索菲亚的后背,一边对跪在地上的侍应生笑着说道:
“知道自己输在哪儿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