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摇了摇头,甩去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。
管他呢,就算是修为长进了,那又如何?双拳还难敌四手,一个炼气期的小崽子,再有能耐也逃不过我的手掌心。
他暗自嘀咕,可一想到那枚被白小武带走的源石,内心便涌起一阵难以名状的痛楚。
那枚源石,光是表面就隐现光彩,一定蕴藏着惊天动地的宝物,绝非寻常之物。
白玄翼捶了捶自己瘦弱的胸膛,感觉心里的郁闷好了许多。
心中暗自计较,无论如何,都要在城外拦截住白小武,绝不能让他将源石带回天元城。
一旦源石落入城中,消息传开,事情就会变得棘手。到时候,族中的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,也将陷入无尽的麻烦之中。
白玄翼咬了咬牙,随即腾身而起,飘然而去。
白小武一路狂奔,终于摆脱了青丘狐族败类白玄翼的追逐。
他脸上的恐慌逐渐散去,取而代之的是欣喜的表情,他停下脚步,紧张地环顾四周,确定白玄翼已经消失在远方的迷雾之中。
他长出一口气,轻松的笑了笑,他探手从怀里掏出乾坤袋,从中取出一枚鹅蛋大小,表面隐隐散出淡淡的光泽的源石。
他低头端详这枚源石片刻,灵动的大眼睛闪烁狡黠的光芒,喃喃自语:“白玄翼这纨绔跟踪小爷这么久,想不劳而获,做梦去吧。”
他嘴角一勾,露出自信的微笑,继续道:“这纨绔正事不做,尽干些歪门邪道的事情。不用想,凭他的脑子,可能多半在路上设下埋伏,等着我自投罗网。
你是个傻瓜,天元城这么大,你怎么禁止的了我进城呢?”
说完,白小武抬起头,目光眺望着远在天边的天元城,细致的眉宇不禁紧锁起来,“这枚源石必然蕴含着惊世骇俗的能量,势必能够修复姐姐那死寂的丹田,必须想尽一切办法将其送回青丘祖地,亲自交至姐姐的手上。”
想起那远在数十万公里之外,需要借助传送阵法才能返回的青丘故土,以及期待着与他相见的姐姐,他心中不禁感到一阵酸楚。
“必须想方设法潜入天元城,只有天元城才拥有跨越万里的传送阵法,还必须躲过白玄翼的追杀,悄无声息地混入那座庞大的传送阵中。”
白小武眼神坚定而决绝,果断地向天元城行去。
自从父亲远征蓝星,一去不复返后,原本健康的母亲还能勉强支撑起这个家,给予他们姐弟一丝温暖。
但三年前,母亲突然重病不起,卧床难行,使得他们的生活瞬间跌入冰点,如同在风雪中摇摇欲坠的残烛,饱受族中冷嘲热讽,欺凌侮辱。
白小武心中愤怒如火,却又无奈至极。
他只是个孩子,面对这些强权与不公,他能做的只有默默忍受,咬牙坚持。
而族长白炫明却仍不满足,竟狠心地将他们姐弟拆散,将他孤零零地发配到遥远的天元城,去青丘狐族所经营的源石赌坊中做苦力。
尽管白小武年纪尚幼,但他早已领略过世间冷暖,尝遍了人情淡薄。
他以为换个环境会摆脱那些刺目的白眼和屈辱,然而现实却比他想象得还要残酷。
在天元城,青丘狐族长的二弟白炫林,对他更是变本加厉。
在白炫林的眼中,白小武根本不算族中的子弟,只是他随意践踏的蝼蚁。
他的儿子白玄翼更是仗势欺人,无恶不作,将白小武当作玩物一般欺辱使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