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知察觉到男人在看自己，不过她没有看过去，只是抱着身体一动不动的缩在那里，目光定定的看着漆黑的夜。
默默无言了许久，突然，她鼻尖一痒，冷不丁的打了个喷嚏。
玄月视线再次落到了她身上，这才发现，她似乎穿得很单薄，唯一一件厚实的衣服，此刻正被他坐在身下。
明明冻得瑟瑟发抖，却一声不吭，区区弱小的人类身躯，也不知为什么这般顽强。
他挑了挑眉，一双深邃的重瞳没什么情绪：“冷？”
突兀的字音响起，傅知这才反应过来是在问她，连忙摇头：“不冷。”
她怕男人觉得自己太娇弱被当成累赘，又接着补充了一句：“我身体很好的，以前寒冬腊月的时候，整日泡在冰水里面也没病倒。”
“是吗。”玄月似乎是觉得有趣，多问了一句，“为什么要泡在冰水里？”
傅知顿了顿，似乎是想到什么，身上的气息一瞬间突然低落了很多。
平复了以后，她还是出声回道：“因为要拜师。”
“师父是个很严格的人，很多人都想让他收自己为徒，但是，”她弯了弯唇，眼底亮晶晶的，似乎还带着一抹骄傲，“他只收了我一个。”
因为她甚至要比那些人高马大的少年们还要坚韧，身上有一股永不服输，打不倒的精神。
后来她成了凤羽国同龄女子之中实力最强的那一个，可她靠的不是天赋，靠的是比旁人吃十倍百倍的苦。
她说这些话的时候，男人的视线始终没有从她身上离开。
她身上那股生机勃勃的鲜活气息太能感染人了，有那么一瞬间，甚至让玄月产生了一种生活很美好的念头。
但是很快，他便在心里嘲弄的笑了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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