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算要杀他，也要等到她弄清楚这一切的前因后果再说。
听到她这话，钟离孟唇角的笑意更深了：“可是怎么办呢？我最大的优点，就是知恩图报。”
“阿梵帮了我那么多次，”
他这会儿恢复了精神，便微微撑起身体，靠坐在床头，神情颇为认真的思考了一下，一字一顿的说道：“不如，我以身相许可好？”
梵璟额角抽了一下：“不好。”
“为何不好？”他不理解，“是你已经心有所属了？”
夜非凌那个沾花惹草的渣有什么好的？值得她惦记这么久。
不过，梵璟下一刻就回了一句：“没有。”
他面上的神情这才由阴转晴。
“那是因为什么？”钟离孟继续认真询问她，“是我不够温柔，不够好看，还是不够爱你？”
“你说出来，我都会改，改成你喜欢的模样为止。”他语气十分诚恳，令人动容。
梵璟默了默，半晌憋出一句：“人妖殊途，我们不可能。”
“可我不是妖。”男人纠正她，“你那天看到那个斐谣的真身了吧，他才是妖，一只丑陋的蛇妖。”
为自己辩解就辩解吧，好好的还要去踩无辜躺枪的斐谣一脚。
梵璟道：“不管你是妖，是魔，还是鬼，我们都不可能，只要你作恶，我就会收了你。”
“你不会，你不舍得的。”钟离孟轻笑，语气笃定无比。
随后，他突然倾身过来，目光灼灼的盯着少女精致的小脸。
她的模样，生得实在很对他的胃口。
尤其是那双狭长漂亮的凤眼，纯粹干净的没有一丝杂质，让人想要好好珍藏。
唯一遗憾的就是他如今不是本体，面对如此让他心悦的灵魂，却不能为所欲为。
虽说这具身躯现在也是他，可毕竟还是原来那个帝涟珏的皮囊，他可不想让这副陌生男人的皮，玷污了这么干净的灵魂。
这么近的距离，加上他这侵略性十足的眼神，本能的让梵璟感到不适，身躯便往后退了退：“你干什么？”
“阿梵。”
他突然开口叫她，千回百转，缱绻柔肠，低沉的少年音，温柔起来能酥的人头皮发麻。
“上次，那是我的初吻。”
梵璟被他这话说的一愣。
半晌才反应过来，他是在说幻梦仙境里，她丹田处突然被烈火焚烧痛的死去活来时。
虽然，是他先动了嘴，但后来，她不但主动了，还咬了他。
“……”好想有个洞钻进去。
害羞是不可能的，这辈子也不可能，就是尴尬的不知道如何是好。
毕竟，她虽然大多时候比男人还彪，可这种事情，也还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。
她那时候都烧的神志不清了，哪里知道自己在做什么。
所以这事，也不能全赖她。
就在她秉持着沉默是金的原则之时，男人突然伸出一根手指，勾起了她的下巴，迫使她抬起眼眸看着他。
“初吻都给你了，阿梵难道不准备负责吗？”他小鹿一般清澈水润的眼眸直勾勾的盯着她，让人难以拒绝他的任何要求。
“你吻过我，也抱过我。”他突然敛下了眸子，状似羞涩那般，“那我就是你的了。”
梵璟：“……”
救命啊。
他这又是玩的哪出啊？
谁不知道他们这些妖魔鬼祟最是会玩，换配偶比换衣服还勤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