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间过的飞快,炎炎夏日仿佛还在昨天,转眼就开始有了些凉意。
院子里那颗粗壮的银杏树落了满地金黄的叶子,树下的少女靠在那里昏昏欲睡,脑袋一点一点的,然后往旁边一歪。
一只手臂突然伸过来,挡住了少女倒下去的脑袋。
梵璟被磕醒了,睁开眼睛就对上了一张放大的俊脸,她默了默,随后抬手对着那张好看的脸就拍了过去。
力道不大,但还是能听到清脆的一声响。
钟离孟愣住。
他这是被打了?
活了七千多年的恶鬼流过血,受过伤,却还是第一次被人打脸。
脸和头,对于每个男人来说应该都是十分忌讳的地方。
所以……他是不是对这个人类太好了?以至于,她胆子大到什么事都敢做了?
他眯了眯眸,似乎就要发作,下一刻,脸颊突然就被揪住了。
少女那张精致慵懒的脸庞缓缓凑近,似乎想在他的脸上找到些什么。
就在钟离孟疑惑的时候,却听她语气带了几分探究的问道:“你是谁?”
这是又开始怀疑他了?
钟离孟内心思忖:他是哪里又露馅了吗?
“为什么我一靠近你就不疼了?”梵璟蹙着眉,还在想那天晚上发生的怪事。
原来是因为这个。
钟离孟唇角勾了勾,随后缓缓握住脸颊上的那只手笑道:“可能是因为,我就是阿梵的止痛良药吧。”
无聊。
梵璟面无表情的抽回手,掸了掸肩膀上的叶子:“你又是来找哥哥看病的?”
其实,她觉得这家伙的病早就好了,后面三天两头往这里跑,纯粹是闲着没事,想找点乐子。
恰好,又对自己有那么点感兴趣,所以就赖着不走了。
只是,平日里总是没个正形的家伙,这回却突然认真起来了。
他嗓音清润干净,缓缓说道:“我是来向你辞行的。”
“辞行?”梵璟有些意外,“你要回神水国了?”
总是在跟前晃的人,突然说要走了。
当然,梵璟是不可能有什么不舍情绪的,她只是没想到而已。
“我来凤羽国已经几个月了,虽然中间一直有书信往来,但父皇一直放心不下。”
少年笑容清浅,如画的容颜这般看起来,一如初见时给人的美丽惊艳:“如今我的身体也好了很多,是时候回去了。”
一国太子在其他的国家停留太久,虽说情有可原,可毕竟是不太好的。
梵璟点了点头道:“那祝你一路顺风。”
“阿梵,就没有什么别的话要与我说吗?”他似乎是不满,眸光带着几分幽怨的看着她。
那双清澈见底的眼睛里面,清晰的印着她的影子。
“你想我说什么?”梵璟问。
少年想了想:“比如说,舍不得我。”
梵璟挑了挑眉,似笑非笑的看着他:“你觉得可能吗?”
“不太可能。”他无奈的叹了一口气,表情略显失望。
梵璟哼了哼,一只手撑着树干,准备起身离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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