沐涴咬了咬纤薄的下唇,脱口而出。
却被陈淮及时打断。
他严肃的摇摇头,“不,你帮不了我。”
“我也不想让你帮。”
沐涴话语一滞,冲动哽咽在喉咙。
她缓缓垂首,俏玉妍丽的面容上多出一丝萧索,“是……觉得我太弱了吗?”
“你可以这么认为。”
陈淮淡淡点头。
房间一下沉默。
女子脸上的萧索却缓缓散去,“你说的对。”
陈淮沉重的点头,“所以……”
“所以,我会更加刻苦,争取早日赶上你,到那时请师弟收回这句话!”沐涴豁然抬头,脸上的坚毅满溢而出。
道侣,就应该携手共进,相互帮扶。
而她,可也不是甘于落后的女子。
“师弟,一个月内,我一定筑基,到那时我再来与你说话!”
女子说罢,不管青年呆愕的脸色,匆匆起身离去了。
陈淮:“???”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”
姑娘,咱是这个意思吗?
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?
要不咱说开了你再走啊……
陈淮伸出的手僵在半空,半张的嘴巴说不出一个字。
飘然离去的女子师姐,只留下一缕清幽的淡淡体香。
……
算了,算了。
陈淮无奈的收回手,改日再说吧。
身为一方大宗的天之娇女,肯定圣洁无比。
希望到那时沐涴听说自己成过亲,能主动放弃这原本的打算。
女娃儿,找伴侣,可不是那么随便的。
自己这饱经风霜的心脏,可难以承受你那初入爱河的炽烈。
躺在床上胡乱想了一会儿。
陈淮抛却杂念,盘坐而起,开始吐纳打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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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灿宗主殿位于山脉的最高峰。
平时若不召开大会,只有少数的人能踏足这里。
当然,执法大长老储苍是例外。
主殿后方有座山洞,洞门常年紧闭,周围一草一木都仿佛充斥着灵力,能阻拦擅闯之人。
洞前青翠的撑天巨木下,是一张石桌、一对石椅。
两个老迈的老者在桌前对弈。
其中一人正是金灿宗大长老储苍。
“不行不行!”
“我得悔一步!”
“这子你不能吃我的。”
储苍对面同样苍老的老者,脸色懊悔的要他交出自己缺口的一子。
“那可不成,落子无悔,棋盘铁律,身为宗主你羞不羞?”
储苍轻哼一声,睨去一个鄙夷的眼神。
对面被称为宗主的老人却无半点难为情。
“不成不成,我是宗主,总得有点特权吧?”
“让我悔一颗,就悔一颗!”
在老者喋喋不休的念叨下,储苍只好同意他拿回一颗黑子。
“真是老不羞的……算了算了,谁叫我是你师兄呢!”大长老叹了口气,大度的挥挥袖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