令长宇一瞪虎目,高举手中的陌刀,像要对李旦的尸体再劈几下。
洪祥脸色一僵,赶紧挡住。
“稍安勿躁,老夫也只是例行询问而已。”
“哼!陈兄弟我保了!”
“谁敢找他的麻烦,本将军和手下的兵,第一个不答应!!”
令长宇重重一拍胸铠,发出轰隆隆的震鸣声。
长老洪祥脸色难看,望着已有三人作保的陈淮,目中的犹疑稍稍散去。
“老夫不问了还不行?”
“好了,都出去吧,此墓大凶,不宜久留。”
说罢,老者叹了口气,单掌托起李旦的尸体,率先往外走去。
沐涴内心一松,转身看向沉默的青年。
心中有些复杂,可更多的却是感激。
她抿了抿纤白的玉唇,郑重道:“陈师弟不用担心。”
“若执法堂的李长老前来寻你麻烦,你就传信告知我。”
“师姐的师父,还有张武师叔足以保护你。”
高和跟着连忙点头,“对的,您是宗门的有功之臣,一定不能受到亏待。”
陈淮笑笑,正要说话。
旁边的八尺壮汉猛地一抱拳,身上铠甲‘砰砰’作响。
“陈兄弟,俺就斗胆叫你一声兄弟了。”
“你救了俺的性命,这恩永远不会忘!”
说着,他悄悄低头过来,小声又道:“俺是五品武将,隶属于东山道都指挥使司。”
“都指挥使大人是……”
壮汉和陈淮嘀咕了一会儿,又重重的拍了拍胸铠。
陈淮挑眉讶然,回抱一拳。
虽然不知道他口中的都指挥使大人是不是修士。
但这种官职,明显是掌管军政的封疆大吏。
一道的都指挥使,都相当于前世军区司令了,而且还要有权的多……
“多谢令长兄,你这个朋友,陈某结交的痛快。”
“俺也一样!”
……
等待其余两队会合的功夫,陈淮组织分陪葬金银。
令长宇拿了自己的一半,走了。
沐涴一队则原地分剩下一半。
队里相较来时少了两人。
李旦挂了。
从全远远遁走,没有再与他们待在一块儿。
甚至就连他那份财宝也没敢要。
李旦死了,他那份自然没有。
陈淮、沐涴、高和三人分了共二十大箱的陪葬财宝。
把脚下整个城镇、甚至还有周边两个城的当铺,都给当了个遍,总算是将不太吉利的陪葬品出了手。
共当得白银三十余万两。
高和执意不要,倔强的把自己那份给自家公子,怎么劝都不听。
陈淮只好代他领了一份。
得了足足二十万两。
拿到手片刻,就算是不太重视金银粪土的他,也差点被晃瞎了眼。
二十余万两白银。
堆起来摆满整个院子。
白银表面所散发出的光泽,将傍晚昏暗的小院照的亮如白昼。
陈淮微微仰头,眼睛瞪得有些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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