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阿七满是呆滞的目光中。
苏府的副总管阿九,像只死狗一样,狼狈的被人扔出了门。
这还未完。
那只先前让他感到烫手的木盒,也被这位太康王爷随手一抛,丢出门外。
阿七沉默了。
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,一向嚣张的阿九被人欺辱成这样。
在府中一向威严的二小姐,特意吩咐交待的檀木盒,也被人弃之如敝履。
……
陈淮背负双手站立在永和院门前,冷漠看着气喘如牛的奴仆阿九。
“现在,你可以回去跟你那位二小姐告状了。”
“或是向你们家阁老告我不尊苏府,也可以。”
听到这话的阿七,张了张口,欲言又止。
阿九喘了半天,总算摆脱那股极致的憋闷,缓过劲来。
却又一下听见如此嚣张且目中无人的话。
身体一骨碌站起,颤颤巍巍指着那个,站在高处的南蛮。
“你……你……好大的胆……”
“此事,我必如实回禀二小姐,你……等着吧!”
阿九心中怒火连天,可碍于刚才的惨痛经历,他咬碎后槽牙,可也将谩骂咽了回去。
一甩袖子,愤然对阿七道:
“看什么!走!”
喊罢,恨恨离去。
阿七也不计较他的恼羞成怒,朝陈淮拱了拱手,“太康王爷,小的也告退了。”
说罢,他最后看了眼这个莽撞的太康王。
什么都没说出口,叹了口气,走了。
苏府两个下人来了片刻,说了一些话,告知一些事宜。
最终丢下一些狠话,忿忿离开。
陈淮一时竟觉得有些好笑。
这样的事,竟然在京都这座大乾首善之城屡见不鲜。
一个两个,你欺我,我辱你。
首善之城。
呵。
真是讽刺。
……
一个家仆的愤怒而已。
陈淮压根不放在心上。
别说一个小小的二小姐了,就算是苏邙想动他。
估计泰安帝那老东西现在都不会答应。
这老东西的算盘打的啪啪响。
怎么会让自己这么死了。
陈淮漫不经心的走回院子,瞥见在这怔怔出神的苏语。
对她以前的破事没有丝毫兴趣,于是径直走向书房。
苏语却在他路过面前时,出声叫住。
“夫君,我……”
她抿了抿纤薄如玉的嘴唇,停顿了片刻。
顿的陈淮看向她。
“有事,便直说。”
苏语眼神游历,放在大腿外侧的玉手绞着手帕。
“我……我们参加父亲的寿宴,应当准备一些礼品带去吧……”
闻言,陈淮狐疑的抬起目光,上下打量。
还以为她要说自己与那位苏府二小姐的恩怨。
没成想说的是参加寿宴礼品的事。
“夫君不用准备太过贵重的东西,父亲也不在意这些东西,只是……做给母亲看的而已。”苏语见他沉默,赶忙又补充一句。
陈淮挑了挑眉,敏锐的感觉她话里有别的意思。
“你的母亲,要比你父亲更难对付吗?”
苏语摇了摇头,“没有。”
“母亲为人贤淑,她虽不是我的生母,可也不曾苛待过我。”
“而且不得不承认,我的生母,也就是父亲的第一位妻子,在仕途上给带来的帮助,并不如她。”
陈淮‘哦’了一声,明白过来。
原来不是生身母亲。
苏语抬起垂下的螓首,道:“夫君,我们只需表示一些心意即可,不如……二十日后,将你从太康拿来的云酒带上些吧?”
“随你,两坛酒而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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