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坐吧！”面具人示意苏世杰坐下。
“干嘛还戴上面具了？见不得人？”苏世杰微微摇了摇头问道。
“你要喝点什么吗？”男子的声音很沉稳。
“不用，刚喝过了。”苏世杰拒绝道。
“干嘛一直站着，坐呗。”见苏世杰还站在身前，男子说道。
“你说，我现在是叫你魏总好，还是叫你魏何理更合适呢？”苏世杰坐了下来，他看着男子脸上的面具问道。
“魏总吧。”魏何理的声音有些冰冷，“魏何理已经死了。”
“是吗？”苏世杰苦笑道，“如果魏何理已经死了，那他干嘛还戴着面具来这里？”
“见见旧友而已。”魏何理轻声道。
“面具能摘下来吗？”
“摘不下来。”尽管魏何理摇头的幅度很小，但苏世杰还是察觉到了。
“你是怎么认出我的？”魏何理问道。
“你变化是很大，肌肉也练出来了，不过……你玩手指的习惯怎么就没变呢？”说到这，苏世杰笑了。
“百密一疏啊！哈哈哈！”魏何理也笑了。
“不过，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？”苏世杰问道，“这里我们也是临时起意才来的。”
“别忘了，这是我的地盘。”说到这，魏何理伸出手指，指了指苏世杰背后的一个地方。
“监控？”苏世杰转头一看，一个摄像头正对着自己，“你跟踪我？”
“谈不上跟踪，只是想来打声招呼。”魏何理说道。
“你也可以光明正大地找我吧？何必这样？”苏世杰不解地问道。
“如果可以，我就不会戴面具了。”魏何理轻声道。
“你是偷偷出来见我？有人不允许你来见我？”苏世杰有些疑惑。
“不是针对你，很多人我都不能见。”魏何理说道，“我现在的身份，很多事情已经不适合做了。”
“身份……”苏世杰轻声喃喃道，他突然响起了之前魏小鹿的话语，“组织的接班人吗？”
“看来我姐已经找过你。”魏何理说道，“不错，效率挺高。”
“没错，是你姐姐魏小鹿找到的我。”苏世杰说道，“说实话，我很吃惊！”
“吃惊？为何？”魏何理说道，“子承父业，今古有之，何来惊讶？”
说话都这么文绉绉了吗？果然……已经不是原来的魏何理了。苏世杰不知为何，心中突然有些难过。
“也是，对你来说，这或许才是最正确的选择。”苏世杰点头轻声道。
“我也觉得。”魏何理轻笑了一声说道。
“可是……你明明不喜欢这样啊！”此时，苏世杰再也忍不住了。
两人正襟危坐的谈话太累，他还是不相信魏何理已经彻底放弃了原来的自己。那个喜欢自由，喜欢“真”的魏何理，真的已经死了吗？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