熊廷弼此时嘴上虽在夸这位袁大人,心里却在抱怨道:“你这姓袁的分明就是在沽名钓誉,你若真是爱民如子,就应该赶紧及早的上任,然后对自己所管属的百姓施以仁政,这不比你只体察民情,民却未得半点实惠来得更好吗?”
这袁大人也不知道是未听出熊廷弼话里的另一层意思,还是即便已听出来了,却也装着没听出。
他继续向熊廷弼说道:“熊大帅,对于爱民如子袁某可能未必全部都能做到,但多了解一次民间疾苦,袁某自认为还是可以做到的。”
熊廷弼听了袁大人的话感到不解,还有些疑惑,不明白此什么意思。
然而这袁大人,还未等熊廷弼想明白刚才话的意思,便又继续说道:“熊大帅,袁某来的这一路上,自进入辽东边关境内,看到的不是缺人少食的百姓,就是满街走的一些流民。”
随即袁大人脸色严肃道:“熊大帅,难道朝廷,皇上,让你所治理的辽东边关就应该是这样的吗?”
熊廷弼一听,感觉这袁大人的话好像有些不对呀!他不知道这袁大人刚才还好好的,这会儿为什么会发火?
但熊廷弼还是耐着性子,向这位袁大人解释道:“大人有所不知,这辽东边关本来就处在我大明军与敌军两军相持的前沿,再加上人员复杂;再加上长久以来,因为边关的敌军时有骚扰百姓耕种一直都难以得到保障,所以这里的百姓过得一向都很苦。
不过近一年来,本帅在一位徐先生的帮助下,采取了一些开垦屯田,自给自足的行政方式,现在已经有着很大的改善了。”
“是吗?你说的那个徐先生好像很了不起啊?”听了熊廷弼的解释,袁大人不怒反笑道,“这么说你熊廷弼熊大帅,把这辽东边关治理的很好喽?是你一点也没有错,还是我袁某人看错了?”
“不敢,熊某并无此意。”见这袁大人似乎有点不讲理,熊廷弼也不好驳他,只好不冷不热的应付着。
谁知道袁大人好像得理不饶人似的,他突然指着面前的这片荒地对于熊廷弼很严肃而又一本正经的说道:“熊廷弼,你知道,你为什么会把这辽东边关治理得如此不堪吗?”
不待熊廷弼回答,这袁大人便自顾自的说道:“那是你在这辽东一向自以为是,不但脾气暴躁,对百姓不友好,对士兵也不加爱护,动不动就胡乱的处罚士兵,弄得整个辽东人心惶惶,百姓不得安生。”
熊廷弼见着袁大人如此说他,他的脾气也上来了,整个人都要暴怒了,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,直呼眼前袁大人的名讳道,加以质问道:“袁应泰,你听何人所言?无凭无据熊某劝你还是不要妄加猜测。”
谁知这袁应泰袁大人,见眼前的熊廷弼发了怒,却没有感觉到自己有所什么不对,反而更坚信熊廷弼这是做贼心虚。
他指着前方的这片荒地,向面前的熊廷弼道:“熊廷弼我来问你,就在本大人到来之前,你是不是在此公开斩杀了三名很有能力的士兵?你不是要证据吗?这就是证据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