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个人正说笑,一个人从外面走进来,扫了一眼店铺。
“你来干什么?我可没空招待你。”云三娘看着云意没好气的说。
云意没回答,只是看了陶真一眼,皮笑肉不笑的问:“这主意也是你帮我姐姐想的吧?”
陶真没否认。
云意挑衅道:“姐姐给你多少钱,我出双倍,你来我店里怎么样?”
“云意!”云三娘咬牙切齿。
陶真道:“不必了,我也就是出个主意罢了。”
云意饶有深意的看着陶真:“是吗?”
云三娘皱眉:“云意,别在这发疯。”
云意收了眼里的锋芒:“姐姐,你应该知道,我现在可不算是发疯。”
他顿了顿:“既然你知道我要发疯,为什么还要惹我呢?”
云三娘皱眉。
陶真也看着云意,这人给人的感觉不太正常。
云意四处看了一眼,笑道:“以为你们做几件破衣服就能翻身了?简直是做梦。”
他转身出去了。
云三娘脸色非常不好。
有了云意这一出,三个人的好心情荡然无存。
回去的路上,裴夫人一直抿唇不语,似乎有什么心事。
陶真以为是被云意吓到了,便说:“娘,你不用担心,云…”
她还没说完,裴夫人就抬头问她:“阿真,阿湛他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?”
陶真一愣:“娘怎么忽然这么问?”
裴湛最近还算是正常,陶真不知道裴夫人为什么忽然这么问。
裴夫人沉默的走着,陶真觉得她今天状态不对劲。
隔了好一会儿,裴夫人停下脚步道:“阿湛他有时候是有些奇怪,你别和他计较。”
这话说的云里雾里,陶真听的也是一头雾水。
她想来想去可能是云意刺激到了裴夫人。
“是因为云意吗?”陶真问。
裴夫人点点头,想起了裴湛小时候的事。
裴湛刚开始学习医术,就展现出了惊人的天赋,他比裴焕更厉害,他属于天赋型选手,而裴焕则是勤奋型选手。
两个人的差距显而易见。
裴庸两个都培养着。
后来,就开始让他们独立问诊。
裴焕规规矩矩,严格按照裴焕说的来。
裴湛则喜欢剑走偏锋,但是总能出其不意。
两个儿子都很优秀,裴庸很高兴。
裴焕第一次看见病人伤口和鲜红的血液,吐了个昏天黑地,裴湛却没有,他冷静的处理着伤口,无悲无喜。
裴庸非常满意,觉得裴湛天生适合做大夫。
可后来裴庸就发现不对了。
裴湛看到血那种骨子里透出来的兴奋很难掩饰,后来裴庸就发现他喜欢将那些鸡鸭鱼之类的开膛破肚…
骨头,内脏,他会摆放的整整齐齐…
裴庸开始觉得怪异,这种怪异与日俱增,他觉得自己并不了解自己的小儿子,他在外人眼中一向是温和有礼的翩翩公子…
可他做的,和他外表表现出来的完全不一样
裴庸开始观察他,终于知道怪异的地方在哪里来。
寻常人笑,有很多种,开心的笑,微笑,看到亲人的笑,面对朋友的笑等等,都是不同的,唯有裴湛,他所有的笑都是一样的,一样的表情,一样的露着几颗牙齿,一样的让人如沐春风…
裴庸就明白了,他不是发自内心的笑。
他在演…
裴庸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,便把这件事告诉了自己的夫人。
裴夫人觉得裴庸简直是危言耸听,可慢慢的她也意识到不对了。
正如裴庸说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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