剩下工程也没多少,裴湛和李徽他们休养了几天便又开始干活,断断续续的干了一个月,总算是修好了城防,众人回到了流放村。
走的时候那么多人,可是回来的时候,却少了很多,没人觉得有多高兴。
尤其是死了人的人家,有的人怨声载道,有的人痛哭流涕,还有的人觉得,凭什么下去那么多人,回来的只有李徽和裴湛,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猫腻?
可怀疑归怀疑,人已经死了。
在流放村,最不缺的就是死人。
这些人连葬礼都没有,早在半个月前就被稽查司拉到后山的乱葬岗埋了。
李徽说这件事的时候,非常感慨,再一次庆幸自己能活下来。
只有裴湛若有所思。
死了,拉在乱葬岗埋了,稽查司会在档案上彻底的抹掉这个人,然后报上去。
从此,这个人和他的罪就这么了结了…
李徽走后,裴湛还在发呆,陶真以为他还有什么后遗症,宽慰道:“活着就好,别想那么多了。”
裴湛没吭声,良久他说:“我想吃酸菜鱼!”
陶真晃了晃自己的手指头:”我受伤了,想吃你自己做。”
裴湛哪里会做?只好放弃。
于是裴湛喝了好长好长时间的粥。
裴湛觉得,他这辈子都稀粥和土豆都在流放村吃完了,而且陶真仗着自己手受伤了,指使裴湛干活指使的非常顺手。
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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