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更过分的还在后头。
小小的季柏寒醒来后发现自己已经被截肢几度昏厥。
再度醒来后,却从众人的口中得知是他自己贪玩跑去仓库,这才酿成大错。
季柏寒不可置信地质问季柏珩,为什么隐瞒真相,季柏珩却死不承认,一个劲地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,是不是记错了。
季柏寒几乎崩溃地大喊大叫,然而除了大太太没人信他。
季老爷还反过来教育大太太没有好好教育自己的孩子,都这个时候了还只想着争风吃醋。
因为这个事,大太太他们被冷落了。
连带着下人都没有给他们好脸色。
季柏寒哭着说:“娘,我真的没有撒谎,我是为了救三弟才这样的,三弟不救我,他跑了,没有一个人来救我……我想呼救,可是没有力气,娘……爹为什么不信我?”
大太太看着泣不成声的小男孩,心里一阵钝痛,她抱着他,明明自己心里难受,却硬要强撑着笑着安慰他,“娘相信你,我的寒儿乖巧懂事,一点也不贪玩。”
季柏寒将头埋在她怀里,闷声大哭。
那声音,任谁听了都揪心。
自那以后,季柏寒很少笑了,整日阴沉沉的,喜怒无常。
他每天都要听到好几次别人的议论。
议论他是个残废,议论他以后就是彻头彻尾的废人。
相比之下,二太太那边生活过得有滋有味,每日欢声笑语。
季柏珩在一声声赞扬声中长大。
季柏寒每次都会在远处看着被围在中央笑容满面的季柏珩,身形孤寂。
言溪站在他身边,蹲了下来,望着他,自言自语地安慰他,“有什么了不起的,我们的小寒寒比他棒多了,别管他,我们独自美丽。”
可惜,季柏寒听不见,他默默收回目光,推着身下的轮椅,慢慢离开,躲在角落里,静静地望着远处枝头上鸣叫的鸟儿。
言溪跟着他坐在哪里,一望就是好久。
这样的情况持续了好久,有一天,别墅里来了一位小客人。
听说是季老爷生意伙伴林老爷的儿子。
林老爷因为被人陷害入了狱,林夫人为了救他出来到处奔波,实在腾不出时间照顾儿子,又怕儿子多想,就将他送到季家来了。
他的到来惹得大家都在客厅里聚着。
唯独季柏寒把自己闷在房间里,并没有出去。
言溪看他这样,都快愁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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