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不是言溪不是他家的孩子,估计就要家法伺候了。
言溪抿了抿唇,很是冷静,吐字清晰,“陈叔,我知道你是在担心我,可是我和他生活了将近两个月了,这两个月来,我毫发无损,什么事都没有,我想以前的事或许都只是巧合而已。”
“巧合?”陈叔冷冷一笑,“那么多先例你还不清楚那个怪物带来的厄运会或迟或早吗?
“陈叔!”言溪突然加大了音量,黝黑的眸子静静地看着他,良久才出声,“不管你信不信,这个人我养定了,而且一直以来我什么事都没有,这还不能说明什么吗?你也不想想,没有接触过他的人是不是也会出问题呢?你都说了,他带来的厄运是时间的问题,就没有一种可能是巧合吗?
刚好那些人出事前后都遇见过他而已,这些并不能说明什么,县太爷断案还讲求一个证据,没凭没据的,怎么就和他有关了?”
“这……我……”陈叔被他说得哑口无言。
仔细一想,还真有点道理。
见他动摇了,言溪放软了语气,“陈叔,我知道您是关心我,但是我这么大的人了我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,有没有危险我会判断,请您放心,我不会有事的。”
陈叔张了张嘴,欲言又止,最后化作一声叹息,“只要你没事,都随你吧,我来的时候看见他就恐吓了几句把他吓走了,现在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。”
言溪一听他并没有对穆北辰做什么,松了口气,“没事,他应该会回来的。”
陈叔觉得没必要继续呆下去了,就回家了。
临走前,他说自己并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,让言溪放心,
言溪万分感谢。
陈叔走后,言溪不放心,准备出去找人,没想到刚放下锄头和从地里带回来的蔬菜,余光里出现一个身影,抬起头来一看,穆北辰静静地站在茅厕旁边的角落里,神情专注地看着他。
他并没有离开,一直都在角落里躲着等他回来。
刚刚言溪所说的话他都听见了。
他以为他会听那个老人的话赶自己走,出乎意料的是,他没有,还说了那些话。
穆北辰心底涌出一股暖流。
他想,不管以后这个人会不会抛弃自己,他也知足了,至少这一刻,他有了家的感觉,可以被人在乎被人偏袒。
思及此,穆北辰破天荒地说:“你回来了。”
言溪微微一愣,这一瞬间感觉所有的疲惫都消失了,笑着点头:“嗯,我回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