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将军,药已经熬好了。”时弋敲门,身后的丫鬟端着黑乎乎的药水在门口候着。
楼瑾川整理好情绪,抬头,深深地吸了口气,尽量语气平静出声,“进来。”
时弋从丫鬟手里接过药,进入房间递给他,退到一旁,看了一眼他怀里虚弱无力的言溪,默默低下头不说话。
“师兄,这是秋大夫给你开的药,良药苦口……”
“我知道,我会乖乖喝完的,我不怕苦,真的。”言溪微微笑了笑,扶着碗,低下头,喝得专注,很快药水见了底,一饮而尽。
嘴中苦涩的感觉,令他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,然而他表现得十分淡定,还笑意盈盈地看着他。
楼瑾川看着他的笑容,无法与人诉说的心思,只能独自在暗处发酵,那里面的滋味,全是苦涩。
他伸出手,时弋很懂事地将提前准备好的蜜饯给他。
楼瑾川看着言溪,努力勾起一抹弧度,苦涩一笑,“师兄总是爱骗我,明明你从小到大最怕苦,还装什么不怕苦,你是不是从来都没有帮我当成一个大人来看待?”
“没有。”言溪立马否认。
楼瑾川满意地笑了笑,“师兄以后不准再骗我了。”
“好。”言溪笑着,拿走他手上的蜜饯,毫不犹豫地往嘴里塞。
吃完药,言溪再也吃不下任何东西了,铺天盖地的困意冲他席卷而来,不一会儿睡着了。
楼瑾川不敢打扰他,盯着他看了许久之后蹑手蹑脚地出了房间。
他抬头望着美好的月色,心情沉重,对着身后的时弋道:“你下去吧,我想一个人静静,有什么事再来找我。”
“是。”时弋担忧地看了看他,悄然离去。
……
皇上一病不起,并且听到七公主李玉兰疯了后,越来越严重,大半个月都没有去上朝。
众人开始暗暗站队,一些大臣开始试探皇上打算立哪位皇子为储君。
皇上也知道自己如今这个样子,怕是会引起内斗,思虑再三,准备拟旨。
就在这个时候,三皇子李彦华因为李玉兰的事,决定兵行险招毒杀皇上,没想到被楼瑾川逮个正着,并将此事如实禀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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