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彦呈守着言溪,一夜未眠。
他只想安安静静地和他多待一会儿,哪怕这个人即将重新变回原来的样子。
天蒙蒙亮时,他将言溪送回了何府,看着床榻上的人,他三步两回头,双脚犹如灌了铅,每一步都很沉重。
赵炫霖和庞昊所居住的厢房距离言溪的院落非常近。
敏锐的两人在李彦呈进入言溪院落的时候,就已经发现了他。
他们躲在暗处静静看着这一幕,李彦呈离开后,庞昊进入言溪的房间,发现言溪没什么事,安心下来,喊了几声“溪儿”。
睡梦中的言溪听见他的呼唤,缓缓睁开眼,一脸茫然地看着他,“师父,这么早来找我,有什么事吗?”
庞昊眼眸一眯,试探性地说:“小瑾来信了,他在与匈奴的一场战役中受了重伤。”
“什么?他受了重伤?!”言溪立马不淡定了,弹坐而起,紧张地盯着他的眼睛,“他现在呢,现在怎么样了?”
看这反应,庞昊垂了垂眼眸,微微勾唇,心情不错地笑了笑。
“师父,这都什么时候了,你怎么还笑得出来?!”言溪心中焦急万分,连忙下床。
庞昊抬手拉住他的手,好笑地说:“他没事,我开玩笑的。”
“玩笑?”言溪先是懵了一下,紧紧盯着他的眼睛,发现不似作假,这才恼了,“师父,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!”
“你不是说,你不想管他的事情么?怎么这会儿,这么担心了?”庞昊挑眉。
言溪一头问号,“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?”
“昨天下午,难道你忘了?”
言溪顿了顿,这几日的记涌入大脑,在他脑海里迅速播放,越发清晰。
他愣住了。
卧槽,李彦呈这家伙竟然对他使用催眠。
庞昊看他这个样子,眉头轻蹙,“你不会真忘了吧?”
“啊?”言溪思绪拉回,连忙否认,“没有没有,我记起来了,可是……我为什么会说出那些话?我不会中邪了吧?”
他故作迷茫道。
庞昊却冷哼一声,“中邪倒是不会,我看是有人故意为之。”
“……”师父不会是知道什么了吧?
言溪震惊了片刻,开始装傻充愣,“啊,是吗?可能吧,不说了师父,我得洗漱赶去上朝了。”
他急匆匆穿上衣服,都不给庞昊开口的机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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