甚至在这六年来从未亲吻过他,哪怕片刻的温存也无。
想起一年前,言溪重伤昏迷的三个月里,他没日没夜的照顾,从他嘴里听到最多的就是楼瑾川的小名。
可笑,真是太可笑了。
事到如今,他还在想着楼瑾川,心里没有半点自己的位置!
李彦呈冷冷地盯着不远处的青年,眸色深邃。
太君子的行为终归是得不到你的心。
何言溪,这次我不会再退让了。
言溪正和眼前的属下说着话呢,不知道怎么地,后背忽地一寒,一股浓浓的危机感莫名其妙地油然而生。
他皱起眉头,扫视一圈,却没发现什么,有点不安地说了几句,便急着回去了。
言溪刚回到房间,还没脱下被雪打湿得衣服,李彦呈就面无表情地推门而入。
衣衫半褪的言溪人都愣了,面上微微慌乱地将外衣挂在衣架子上,假装拿另外一件衣裳,“王爷,你怎么突然又回来了?”
李彦呈轻飘飘瞥了一眼那件衣服,垂了垂眸,唇角勾起一抹浅笑,“哦,我只是想过来看看你有没有睡着,顺便替你换一下屋里的炭火。”
言溪对上那双没什么笑意的眼睛,心里毛毛的,“不用了,我发现自己又睡不着了,就想着回书房继续批改文书。”
眼前的人说谎脸不红心不跳,也没表现出慌乱的情绪,如此镇定,若不是亲眼看见他出去了,李彦呈都有可能被他骗了去。
“言溪,你还记得我六年前在客栈对你所说的话吗?”
他冷不丁提起从前,言溪心里更慌了,看着对方笑意盈盈的脸,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,“王爷对我说的话,我怎么能不记得。”
他浅浅一笑,表面淡定的一批。
“不,你不记得,我曾经说过,私底下,你可以叫我的名字,可是这么多年来,你叫我名字的次数屈指可数,你也忘了,我喜欢你,喜欢到不希望你心里还有别人。”
李彦呈步步上前,全身上下透着渗人的寒意。
言溪头皮发麻,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又惹到他了,慌兮兮地后退,到了最后,撞到床上的镂空木雕,退无可退,“王……彦呈,发生什么事了,你冷静冷静,和我好好说,别冲动。”
“冷静?”李彦呈双手捏紧他的肩头,冷冷一笑,“这六年我对你还不够好吗?你为什么还在想着他?你要我如何冷静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