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寒料峭,燕州格外的冷。
言溪如往常一样在书房中批改文书。
就在这个时候有人敲响了房门。
言溪皱眉,提笔的动作一顿,“何事?”
“大人,逍遥王来了。”是明烛。
自从上任后,他们觉着明烛再叫他少爷于礼不合,便要求他改口叫大人,叫着叫着,也就习惯了。
闻言,言溪有些无奈地放下毛笔,戴上官帽,出了门,看了看守在门外的明烛,喉咙发痒,咳嗽了几声,“王爷现在在哪?”
明烛抬手拍了拍他的背部,帮忙顺气,“王爷这会儿已经到府上了,云参和红棱姑娘带人去迎接了。”
言溪点了点头,快步走,谁曾想还没走多远呢,就在拱门处碰见了迎面而来的李彦呈。
许久不见,他沉稳了许多,全身上下透着一股子冷意,看见他,黑漆漆的眸子里暗流涌动,他瞥了一眼身后跟着的云参和红棱姑娘,淡漠出声,“你们都下去吧,我有些事要和你们大人谈谈。”
“是。”云参、红棱姑娘和明烛齐刷刷出声,默默离开此地。
拱门处只剩下他们两个面对面看着对方。
言溪沉默了一下,规矩行礼,“下官拜见王爷。”
李彦呈看着他,嘴角噙着冷笑,三步并作两步。来到他跟前,一把抓住他的手,语气森冷,“为什么不回我的信?”
言溪抽回自己的手,抿了抿唇,“公是公私是私,下官近来忙,无法顾及私事。”
“呵,好一个公是公私是私。”李彦呈眸光黑沉地盯着他,讥讽地笑了笑,“若是如此,你应该知道,本王的身份摆在这里,就是公事!”
言溪顿时哑口无言。
见状,李彦呈压下怒气,目光在他苍白的唇瓣上停留,“我听说你为了追捕一个劫匪,摔下山崖,在水里泡了一天,回来后高烧不退,是也不是?”
言溪点头,“是。”
青年说得云淡风轻,好像那个摔下山崖的人不是自己一样。
李彦呈心中怒火更甚,一字一顿道:“何、言、溪!你到底要我说多少遍!有什么事不要自己一味地冲在前面,你以为你是谁?!铁人吗?!你忘了你去年深陷军粮军饷私吞案,被人追杀,胸口中了三刀,差点没命,足足躺了三个月才活下来的事了吗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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